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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最关键时刻?硬不起来

熊猫书库    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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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嚓!”

  一枚石子如子弹般击中手机,刚拨出号码的屏幕瞬间漆黑,四分五裂溅碎一地。

  刺骨的阴风顷刻间席卷而来,杀意凝成实质。

  “匡延少爷,何必做徒劳挣扎?”

  阴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几乎贴着他的后颈响起,

  “把羊皮卷交出来,咱还能让您走得痛快点,不然…被[假面]杀掉的人的凄惨模样,匡延少爷可想体验一下?”

  特派员身形陡然急转,右臂一震一抖,皮肉上筋肉膨胀一圈,作势炮锤。

  赤金色的指虎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蝌蚪状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金属表面急速流转。

  半截管道似都被豁然照亮。

  高个老者凝立原地,眼中闪过轻蔑。

  他手掌朝下一扣,形似鸡爪不躲不避,食指凸出,食指尖上竟贴着片诡异的美甲,透出阴森森的黑气。

  而若细看,那截美甲上也隐隐有符文流转,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秽气息。

  “嗡——!”

  金光与黑气碰撞,指虎与美甲相撞。

  预想中的惊天爆鸣并未发生。

  时间仿佛在碰撞的瞬间凝固了零点几秒。

  紧接着,嗤嗤嗤…

  金光消融,看似坚硬无比的指虎却被纸薄的美甲刺破,表面肉眼可见的被腐蚀出斑斑锈痕。

  特派员头皮炸开般发麻,急欲抽手,却被老者枯爪铁箍般扣住腕脉。

  他咬牙催动全身气血,疯狂灌入指虎。

  似隐门流出的这些武器装备,大都不是科学造物,不会自己制造能量,而需使用者注入能量。

  如果说科学造物的能量是各种化学燃料,或者电池,或者核能,那么这些东西需要注入的能量则是生物最本源的能量。

  或是催生的气血,或是燃烧的生命力,或是共振的精神乃至灵魂。

  “呃啊——”

  特派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嚎。

  他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穿透指虎瞬间侵入他的手腕,那力量阴寒歹毒,在侵蚀他的生机。

  他低头骇然看见指虎的金光变得黯淡无光,锈蚀的斑痕正可怖的蔓延上他的手腕。

  霎时,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枯槁、布满龟裂的皱纹,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内里的筋肉和骨骼,也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如同失去水分的枯枝般急剧萎缩、脆化。

  下一瞬,指虎从他变瘦的手指上脱落掉在地上,几乎同时,老者枯爪猛然收拢,特派员便清晰的听见自己手腕被硬生生攥碎的恐怖脆响。

  伴随着骨头脆响是老者阴冷的戏谑:

  “匡延少爷您糊涂啊,既然老夫被派来取您性命,又怎么会不提前做好准备呢?”

  他低头瞥了一眼地上那枚被锈蚀得面目全非的指虎,叹气道:

  “您手里的指虎是个好物件儿,正巧被我染的黑指甲克制,哎,好好的指虎被您浪费了,怪可惜的。”

  剧痛!钻心蚀骨、直冲灵魂的剧痛!

  特派员看着骨头碎片混合着被撕裂的筋肉血管,从老者指缝间挤压出来,目眦欲裂到了极点,他从小到大何时吃过这般痛苦。

  这一刻,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老家伙真的是来杀自己的,也敢杀自己。

  特派员又惊又怒,来时心里有多么信心满满,此刻就有多么仓惶恐惧。

  但这能怪他吗?

  他也想不到他预定的对手换人了啊!

  “嗬…嗬嗬…”

  特派员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疯狂地向后跌退,本能地扯拽胳膊,试图扯回自己的手腕。

  “刺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撕裂湿布般的声响。

  他仅靠皮肉和几缕肌腱连接的右小臂,竟被他自己硬生生地…扯断了!

  半截扭曲碎掉的手掌,留在了高个老者的五指中,扯拽回的手腕则圆秃秃的,狰狞的骨头突兀地刺在空气里,鲜血顺着骨茬滴落。

  “啊——!!我的手!!”

  宋匡延的双目圆睁到极限,眼白被猩红的血丝彻底覆盖,瞳孔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惊骇而涣散。

  他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另一只手猛然挥向老者,却在半途骤然僵住,随即闪电般缩回,狠狠拍向腰间的皮带卡扣。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声音因为剧痛和狂怒而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怨毒,

  “等我联系上母亲…你们,还有宋匡毅那个畜生,全都得死,一个都别想活!

  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嗡——!”

  淡蓝色的、半透明的能量力场从他皮带上透出,以他为中心撑开,力场表面流转着细密的涟漪,形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球形护罩。

  护罩边缘与污浊的空气接触,发出细微的“滋滋”静电声,将飘落的灰尘和靠近的臭气都排斥在外。

  这回不是隐门里的物件儿,是正儿八经的科学造物——磁斥力场发生器,能通过磁力偏转各种动能攻击以及热能武器。

  比起那副指虎,这才是特派员真正的保命底牌。

  磁斥力场发生器制造的屏障,甚至能扛住七品武者的持续攻击,以他皮带里内嵌的“满电”磁能,至少能扛2个小时。

  眼前的老者肯定没有达到七品的“非人境”,这一点特派员通过交手还是能感觉到的。

  也就是说,保命的皮带至少能为他换来2个小时,而两个小时足够他跑出地下井道,跑去外面人多的地方了,甚至都足够他跑去执政府大楼求援了。

  以他的身份,他不相信这两个老东西敢跟去人多的地方追杀自己。

  几乎在力场撑开的同一瞬间,高个老者身影已经欺近。

  他右手五指并拢如刀,指尖萦绕着凝练如实质的灰黑色气劲,狠狠刺向力场护罩。

  “啵!”

  灰黑色的手刀宛若溜冰打滑似的,偏移开来,继而被带着偏转刺向一旁的管壁。

  管壁如豆腐般被戳碎,碎石块簌簌落下。

  高个老者一击落空,身形被带得微微一晃。

  他缓缓抽出插入管壁的手指,甩掉沾染的灰渣,扭过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里面的特派员。

  隔着护罩,特派员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他疯狂大笑:

  “哈哈哈——,打啊,继续打啊!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打破它啊!!

  等我出去,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宋匡毅也保不住你们!!”

  特派员挥舞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断腕,状若疯魔。

  可是,他的笑声还未完全落下,脚步甚至还没来得及向外迈出一步,他的狂笑便狠狠僵住。

  他惊骇欲绝地看见,高个老者的手掌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颗…毫不起眼的灰色金属圆球!

  那圆球只有乒乓球大小,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光滑得如同鹅卵石,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哑光色。

  在看到这颗圆球的瞬间,特派员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一股比断腕剧痛更强烈百倍的寒意,瞬间就将他所有的血液都冻结了。

  他认得这东西!

  消磁虫炸弹?!!

  “不——!!!”

  特派员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声。

  他想要躲闪,可他根本无处可逃,除非,他能一秒钟跑出百米,否则,就根本躲不开。

  因为消磁虫炸弹的覆盖面积至少能覆盖100米。

  一声闷响,不轻不重。

  灰色金属球体表面,骤然亮起一圈极其细微的光纹,紧接着爆裂开来。

  没有火光!

  没有冲击波!

  爆开的,是无以计数、细如微尘、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灰色“小虫”。

  它们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又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瞬间弥漫开来,形成一团翻滚的灰色云雾。

  这团灰色云雾,仿佛受到了致密的吸引,在出现的刹那,就飞蛾扑火般地扑向那层流转着淡蓝色光纹的磁斥力场护罩。

  特派员视线瞬间被灰色覆盖,在他的镜片中,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灰色磁虫,如同无数的蚂蚁,疯狂地吸附在力场护罩表面。

  它们用肉眼难以看清的微小口器,疯狂地啃噬、撕扯着那由纯粹磁能构成的屏障。

  力场护罩表面那些玄奥复杂的几何光纹,在磁虫的啃噬下,宛若被强酸腐蚀的电路板,迅速变得黯淡、紊乱、扭曲!

  淡蓝色的光芒急剧闪烁、明灭不定。

  七品武者都打不碎的屏障,却被一群渺小的虫子在疯狂的啃噬,像敲碎的鸡蛋壳般,表面裂开无数的细纹,四面八方的蔓延开。

  “咔嚓…咔嚓嚓…”

  连绵不绝的碎裂声在护罩内回荡不休,特派员一脸绝望。

  如果解除屏障,他呼吸间就能将这些磁虫打成齑粉,可隔着屏障,他拿这些虫子同样无可奈可。

  保护他的护罩,此刻同样也在保护外面的虫子。

  科技的伟力就是这么奇妙,只要找到正确的“化学方程式”,强与弱可以瞬间颠倒。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身上藏着磁斥力场发生器,更一次都未展示过,他们怎么刚好会携带着磁虫炸弹?”

  特派员仰头看着磁力屏障寸寸破碎,密密麻麻的磁虫落满衣服。

  “咳…”

  他被金属粉尘呛的剧烈咳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满身磁虫尸体遂被抖落在地,在他脚边堆积成一小圈灰色的粉末,失去了所有活性,变回了一地真正的…粉尘。

  高个老者鞋底踩在粉尘上,还黏着碎肉的手掌闪电般扼住了特派员的喉咙。

  他阴森森的笑道:

  “匡延少爷还有别的底牌要使出来吗?”

  特派员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小鸡般被提在半空,双脚徒劳的乱蹬,嘴唇颤抖发白的哆嗦着。

  高个老者似乎并不期待特派员的回答,或者说,答案早已了然于胸。

  他自问自答道:

  “哦,对了,匡延少爷身上应该还有一枚蚀灭珠,让我瞅瞅您藏在哪里了?”

  高个老者说话间,手在特派员身上一阵摸索,而后拔掉了他胸口的家徽。

  家徽翻转过来的金属背面,一枚仅有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无光的珠子,被牢牢固定着。

  如同一个最不起眼的污点,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死寂——蚀灭珠!

  高个老者用食指和拇指,将小小的黑色珠子轻轻捻起,放到特派员眼前,幽幽道:

  “一粒蚀灭珠引爆的威力,足够将此处井道连带上面的废工厂都湮灭成最细微的原子尘埃,真真是危险到极点,想必是匡延少爷准备的跟敌人同归于尽的终极手段吧。”

  特派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蚀灭珠,脸色惨白如纸。

  高个老者继续补充道:

  “引爆这枚蚀灭珠,咱们都得给匡延少爷陪葬,所以,这最后的机会…咱还是得还给您。”

  话音未落!

  高个老者那只捏着蚀灭珠的手指,突然猛地向前一送,粗暴地顶开了宋匡延的牙关!

  “唔——!”

  特派员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和思维,心脏似都停止了跳动。

  高个老者的脸贴近,浑浊的瞳孔凝视住宋匡延惊恐失焦的眼睛:

  “只要匡延少爷您,用您的后槽牙稍稍…..那么使劲一咬…”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枯瘦的脖颈微微前倾,仿佛在期待一场盛大的烟花。

  “pong——的一声!”

  他模仿着爆炸的声响,循循善诱道:

  “您就能守住您的羊皮卷了,咱们,也就拿您彻底没法子了!”

  他扼住特派员咽喉的手掌微微放松了一丝,仿佛是贴心的在给予对方“选择”的空间,继续补充道:

  “毕竟,咱们也就跟您一道死个干干净净了。”

  他停顿一下,蜡黄的老脸上露出无比疯狂的神色,幽幽道:

  “所以,匡延少爷!!您要…咬爆它吗?!!”

  “啊——呜呜呜——!!!”

  特派员骇的肝胆俱裂,整个嘴巴牙齿都僵硬住了,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咬碎了嘴里的东西。

  他嘴里发出糊不清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将珠子吐了出来。

  蚀灭珠确实是特派员最后的底牌。

  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样的场景:若真陷入绝境,便引爆这枚禁器,与敌人玉石俱焚。

  如此,也算不负神圣血脉的荣光。

  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牙齿竟跟舌头一样绵软无力。

  关键时刻,它硬不起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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