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其实是比较正经的,很少会扯蛋。
不过该扯蛋的时候,他还是能扯蛋的。
漂亮的女人会吸引男人。
优秀的男人当然也会吸引女人的目光。
在飞机上被漂亮的小姐姐关注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习惯了,朝不保夕的那几年也疯逛过,该玩的都玩过了,该体验的也体验过了,现在没什么拈花惹草的心思。
飞到埃塞睡了一晚,翌日飞到金沙萨。
温德带人到机场来接他,还带了两个警察。
车上问了一下情况。
经过一番拉扯,最终谈到一千万。
这个价格姜宁也能接受。
但这一千万可不全是购买矿权的,其中矿权五百万,剩下的五百万是办证的费用,至于办个证为何这么贵,温德给了姜宁一份详细的开销账目。
上面每一笔支出都清清楚楚。
温德忿忿的道:“老板,那些黑鬼太黑了…”
姜宁打断了下:“老黑不黑难道还会白吗?”
温德无奈的摊摊手:“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说那帮家伙太贪婪了,而且我感觉那些黑鬼不认为我们能拿下卡索托金矿,只想趁机敲诈我们一笔。”
姜宁点头,换谁都会这么想。
不过这是好事。
不然怎么能以最小的代价拿到卡索托金矿。
到处驻地安顿下来,姜宁也不去住酒店了。
召集开了个会。
佣兵头子海蛇第一个提出迫在眉睫的问题:“老板,我们的武器装备该怎么解决,派去戈马打前站的人已经抗议了三次,如果再不解决武器装备他们就要跑回来了。”
姜宁嗯了一声:“我到戈马武器装备就有了。”
海蛇无奈地摊手道:“好吧,希望老板真的有办法。”
“放心吧!”
姜宁问道:“那边做好准备了吗?”
温德回答:“找了个大院子,但是那边实在太混乱,我们的人上街就有可能被抢,雇佣的士兵也不太靠谱,所以不怎么出门,有事都是请的小黑出面。”
姜宁点头:“有个地方落脚就行,防务公司的事办好了吗?”
温德说道:“当然,我们挂靠了南非一家防务公司,只要每年给他们两百万美元,我们就能以防务公司名义在非洲进行各种军事活动,就算我们去干掉刚果金总统,也可以把黑锅甩给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替咱们扛下黑锅我就不知道了。”
姜宁很是满意:“不错,那就这样,其他的事等我到戈马再说。”
等了几天,钱到位后手续终于下来了。
姜宁带着人飞去了戈马。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在内华达州等待的人手也陆续调了过来,到了金沙萨,一部分已经派去了戈马,金沙萨驻地总共三十多人,留了几个看家的。
剩下的全部带到戈马去。
陆路不通,只能飞过去。
到了戈马,派过来打前站的小黑带着几辆武装皮卡接站。
还有几个武装大兵随行护卫,拿着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破AK。
总共就五辆车,人太多了坐不下。
只能将就着挤一下。
结果刚出机场没走多远,就碰到两伙武装分子当街开火。
车队调了个头,绕开了交火路段。
温德和姜宁坐一起,苦着个脸道:“老板,这个地方也太乱了。”
姜宁无动于衷:“风浪越大鱼就越贵,不是吗?”
温德提心吊胆:“我怕我有命挣钱没命花。”
姜宁拍了拍他:“伙计,胆子大一点,你是美国人,怎能这么胆小。”
温德无奈的道:“老板,你的逻辑不正确,远离危险是人类的本能,上帝他老人家也没规定美国人都跟你一样胆子大到没边,怕死不是很正常的吗?这见鬼的地方,那些武装分子连联合国的车队都袭击,我真怕哪天坐在车里被一发炮弹给轰到天上。”
姜宁乐的不行,哈哈笑道:“放心吧伙计,这里只是有点乱,其实没有那么危险,我会搞定那些军阀,让他们不敢动我的人。”
温德对他信心不足:“老板,就算你可以搞定那些军阀,但还有反政府武装,那些叛军可不给任何人面子,你未必可以搞定他们。”
“放心吧!”
姜宁信心十足:“我会搞定一切。”
温德只能估且信之,只是对老板信心不是太足。
到了临时驻地,一个大院子,一栋四层楼。
条件还算可以,这里是市区,没有那么乱。
请了几个大兵看门,只要不出去,安全暂时没问题。
姜宁刚到,就被先过来的佣兵们围着一顿诉苦。
不能出去也就罢了。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则是生活物资的短缺。
姜宁安抚几句,让大伙安顿下来。
随后就独自出门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独自开着一辆大货车回来。
车停在院子里,几个佣兵掀开了篷布。
看到车上的货物后,那叫个吃惊。
温德一脸不可思议:“老板,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些物资?”
姜宁道:“不要问,做好你的份内事就行。”
温德抓耳挠腮,却不敢再问。
货车上装满了各种物资,米面粮油全都有,够吃好几个月的。
佣兵们爬上车,将物资卸下,搬进了仓库。
等上面的生活物资卸完,大伙才发现,下面竟然是武器装备。
海蛇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老板,你从哪里搞来的美军装备?”
姜宁莫测高深:“不要乱问,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干活就行了,OK?”
海蛇也不问了,只是好奇的心里猫抓一样。
安顿下来歇了一天。
翌日开始工作,海蛇亲自带了几个人去了趟卡索托。
姜宁和温德去拜访军管政府。
这里是非洲最乱的地方之一,小规模武装冲突几乎天天都有发生,不是反政府武装干政府军,就是地方武装势力分了利益在乱斗,前些年意大利驻刚大使都死在了这里。
可以想象有多混乱。
这里资源丰富,好多种稀有矿产资源引来了欧美的许多矿业公司,乌干达同盟军不去解放乌干达,却赖在刚果金不走,卢旺达民主阵线不去解放卢旺达,也赖在刚果金不走,再加上西方矿业公司和本地军阀地方武装势力,简直乱成一团麻。
更有几支恐怖组织性质的分裂武装在天天搞事。
上帝来了这里也得头疼。
不过乱有乱的好处。
这里是盛产黄金的地方,而且乱的一锅粥。
正好方便浑水摸鱼。
不然大量黄金出现在市场上,不引起老美注意很难。
被勒索了几百美刀,终于见到了一个官员。
姜宁直接表达来意:“伙计,金萨沙政府将卡索托金矿卖给了我,但你知道,现在卡索托金矿被一伙武装分子占据,你们得帮我赶走那群武装分子,帮我拿回金矿。”
老黑表示非常惊讶:“你是在说笑吗?”
姜宁道:“我没有说笑,我在告诉你事实。”
老黑很是不满:“我觉得你在调侃我。”
姜宁道:“我没有兴趣调侃你,难道你不认识这些文件上的单词?”
老黑又看了看文件,表示强烈的不解:“卡索托金矿在穆卡苏图的手里,金沙萨政府怎么可能把卡索托金矿卖给你,我认为你上当了,你应该回去找金沙萨政府。”
姜宁摇头:“我不认为我上当了,既然金沙萨政府把卡索托金矿卖给我,那么卡索托金矿就是我的了,现在我要求北基伍省政府,帮我把金矿拿回来,这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
老黑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道:“我们没有义务帮你拿回金矿,卡索托金矿是金沙萨政府卖给你的,你应该去找金沙萨政府帮你拿回金矿,或者你可以自己拿回金矿。”
姜宁就等这句话呢,鼓掌道:“既然这样,那我会自己拿回卡索托金矿,但我希望北基伍省不要干涉,我不想和政府军为敌,希望我们各自安好。”
老黑一脸狐疑,有点吃不准。
就应付了两句,将他打发走。
温德忧心忡忡:“老板,你觉得政府军会干涉吗?”
“可能性不大!”
姜宁摇头:“穆卡苏图和一支分裂武装走的很近,和政府军不是一路人,政府军巴不得穆卡苏图倒霉,当然如果我们不能殿现出足够的实力,就不好说了,在这片土地,想不被人欺负,就得拿出让人忌惮的实力,不然下场会很凄惨。”
温德心里没底:“咱们的人手是不是不太够?”
姜宁道:“人手足够了,你们美国人的薪水太高,人多了我养不起,等拿下金矿,我们可以扶持一些本地武装,欧美的那些矿业公司不就是这么干的?”
温德老毛病又犯了:“我觉的这些黑鬼很不可靠。”
姜宁皱了下眉:“外面不要乱说。”
温德连忙闭上嘴巴,四下瞅了瞅。
再不敢口没遮拦了。
戈马是座小城,到处破破烂烂的,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比老家县城差远了,街上的老黑们眼里普遍没有光眼,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的,能算一天算一天。
有些老黑眼珠子是绿的,像极了恶狼。
斗殴抢劫随处可见。
甚至有为了一块面包打架的。
姜宁还看到了几个老乡,觉的这些人真有勇气。
敢跑到这种地方来,那都是不怕死的。
他们这一伙人个个人高马大,几个白人雇佣兵更是全副武装,看着就不好惹,即使有老黑掩藏不住眼里的贪婪,也不敢冲过来抢,还算是安稳。
街上转了一圈,温德提心员胆的。
姜宁也觉的没意思,就回了驻地。
等了两天,海蛇回来了。
带回来了最新情报,卡索托的武装分子大概在三百号人左右,军营不在矿区,而是在距离矿区两公里外的一处山坡下面,因为不太好靠近,只能远远的观察。
三百人只是目测的大概数字。
具体有多少人暂时不太清楚。
矿区还在生产,有几个十武装分子在看管矿工。
姜宁听了没有什么表示,让他们暂且歇着。
到了晚上,又一个人溜出去。
戈马到卡索托有八十多公里,直接距离六十公里多一点。
姜宁地行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卡索托。
卡索托是一个小镇,人口还不到一千。
矿区在小镇西南北,距离五公里多远。
姜宁先到矿区转了一圈,惊讶的发现矿工里竟然还粗老乡和白人,他在这里待过,军阀把矿工当牲口使唤他不奇怪,有些矿区的矿工甚至不如奴隶。
但抓老乡和白人挖矿的他还没有见过。
卡索托金矿是一座老矿,挖上好几十年了。
容易开采的部分早就挖完了,下层的矿区不好开采,没有大型采矿设备,只能靠人力一点点挖掘,巨大的矿坑底部,被挖出了一口口矿井,还搭着好多帐篷。
显然矿工们休息时,连矿坑都出不了。
矿区四周的高地上,还有武装分子在把守。
想逃出去很难。
姜宁转了一圈,摸清底细后。
没惊动任何人,去了两公里外的营地。
营地建立在一座山坡下,视野很开阔。
想偷偷摸进去难度不小,不过难不到姜宁。
地行过去,发现了几处岗哨。
他没有动岗哨,潜入营地转了圈,顺利摸清了底细。
海蛇那个海蛇还是有一手的,估算的人数大差不差,三百人出头,不算很多,武器装备就那样了,连轻型迫击炮都没有,最多的就是AK,再就是各种型号的机松。
武器五花八门,一看就是东拼西凑的。
营地挺的挺现代化,好几个屋里都亮着灯。
姜宁在屋顶看到了太阳能电池板。
老黑们的夜生活很丰富,不过等他看到几间屋里的群P现场后差点就没忍住动手,一群老黑化作野兽,正在女人的身上发泄兽欲,女人哭的野凄惨,那些武装分子就越兴奋。
毫无疑问。
这些女人都是被虏来的。
姜宁没有轻举妄动,摸清底细后就离开了。
顺手抓了一个颇有些地位的老黑。
老黑有些惊恐,任谁大晚上的被人虏走都没法淡定,尤其发现自己像只鸡一样毫无半点反抗之力,而且还无法呼吸,怎能不惊恐,蒙住脑袋的破布被解掉后。
老黑就大口的呼吸,从来没觉的空气的味道是如此美妙。
刚刚的几十秒虽然短暂,却让他惊恐到了极点。
那种呼吸不到空气的感觉实在太刻骨铭心。
于是在姜宁问话时,老黑非常的老实。
有问必答。
“穆卡苏图在哪里?”
“就在营地里。”
“告诉我具体位置。”
“营地里最大的那座大房子,首领五十多岁,比我矮了一个头,非常的瘦小,左脸上有一道伤疤,是一次受伤后留下的,很好认,放过我…”
老黑回答的很尽心,不但说出来位置。
还连老大的相貌特征也给描述了出来。
卖的十分彻底。
姜宁问清楚后,就把老黑送到了地底。
那里风水相当的好。
这个结局其实不错,怎么也比暴尸荒野强。
这些武装分子没好东西,就算把三百多人全部埋掉,也没有一个无辜的。
姜宁站在山头,看着远方的营地。
又想起了当年的事,那年十八岁,来非洲后就被带到这里,跟着胡建老板混,结果没多久老板运黄金时被人给盯上,半路被伏击,老板当场被打成了筛子。
他运气好,见机不妙蹿进了道旁树林。
腿上挨了一枪,靠着惊人的毅力和求生的本能才逃脱大难。
之所以拿下卡索托金矿,就是顺路过来报仇的。
要是不来非洲,这事也就不想了。
既然来了,就顺手把当年的仇报一下。
姜宁俯瞰一阵,又地行过去。
确认了一下老黑交待的内容,穆卡苏图确实在。
老黑活到五十多岁就算是高寿了,这个老家伙看着瘦小,但精力却极其旺盛,竟然和三个女人玩多P,宰掉对方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但那些被虏来的女人却是个麻烦。
姜宁不想伤及无辜,就没有轻举妄动。
地行离开营地,打算回去好好商量下。
看看怎么行动,得把那些女人救出来。
回到戈马驻地,已过了凌晨。
大兵们早就睡熟了,只有值班的还在丢盹。
姜宁没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回到他的房间睡下。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起来洗了把脸,厨子的早饭已经快做好了。
厨子是个老黑,从本地找的,会做一手华夏菜,据说以前给华夏老板打工学会的,本来流落街头,快要饿死了,正好这里找厨子,就跑过来碰运气。
因为会做面食,就被暂时聘用了。
一个月两百块工资,管吃住,老黑很满意。
戈马遍地难民,这年头能有口饭吃就很不错了。
实在没法奢求太多。
戈马物资缺乏,尤其是粮食,蔬菜也不太好买,但并不缺肉,老黑用仅有的几样蔬菜拌了个凉菜,还蒸了馍馍,做了一个牛肉萝卜汤,早饭还算是凑合。
没有专用食堂,大伙就在院子里摆上桌子露天吃饭。
姜宁跟温德和海蛇几个主要人员一桌。
海蛇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老板昨天晚上出去了吗?”
姜宁有些意外,问:“你怎么发现的?”
海蛇说道:“我半夜正好起了夜,还没有睡着,听到了老板屋里的动静。”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警觉性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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