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青瓦台,志司 “19岁的国防部副部长?”
“伍万里同志连总参作战条例都没系统学习过,也提供不了什么全局规划的意见和指导,给他这样的位置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是说他够不够格的问题,可我觉得这种位置反而可能会害了他!”
作战处长把铅笔一摔,当即有些急性子的说道。
“狭隘!”
“他指挥海军舰队在朝鲜半岛全歼美军舰队,将航母和战列舰带回国内,足以影响我国海军的长远发展!”
“海军难道不是事关国家未来的大事?”
“除了他伍万里,还有谁有这种眼光和魄力在战场上拼这些?”
“而且这个国防部副部长也不算多实权的位置,他坐了又能如何?”
总参谋长闻言,当即说道。
作战处处长正欲开口劝解,木质门轴吱呀作响打开。
老总大步流星跨入,呢子大衣带进寒风,身后跟着征尘未洗意气风发的伍万里。
“吵够了?”
老总大步流星的走到众人近前,指节叩击沙盘边框,威严十足的问道。
“老总,同志们对这个任命全都争执不下。”
“同意的是觉得有这层职位在,伍万里同志能在统筹中朝作战全局,对此次国战的整体发挥作用。”
“不同意的也没有恶意,无非是觉得伍万里同志那么年轻,怕拔到这种位置反而害了他。”
“毕竟这个国防部副部长大家都明白,更多是属于名誉性和嘉奖性的授予,是表面地位的拔高。”
“可实际上的实权非常有限,也就是有建议和指导权,被多些礼遇和尊敬罢了。”
作战处处长闻言,当即低声解释道。
“国防部副部长!?”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伍万里耳边炸响。
他挺拔的身姿纹丝未动,但那双明亮得如同鹰隼般的眼眸骤然凝固,充满了巨大的难以置信。
他才刚接过钢铁第七总队的大旗,才在表彰大会上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荣誉与责任。
怎么转眼间就从一个团长、总队长,跃升到了国防部的高度?
这跨度之大,远超他能想象的任何晋升逻辑!
志司作战室内的气氛凝固了。
一方是认为授予伍万里“国防部副部长”职位是对其惊天功勋的合理加冕。
另一方则是忧心这位年仅十九岁的战斗英雄会被骤然拔升到如此高位心态产生问题、或是陷入无谓的争端漩涡。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吱呀 伴随着门被推开。
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长在朝九军军长林正顺的陪同下,带着和煦的笑容走了进来。
“诸位同志,我在门外已经听了一会儿了,”
朝鲜总参谋长操着流利但略带口音的汉语,声音洪亮而温和,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僵局。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一位神情各异的面孔,最后落在年轻却沉静的伍万里身上。
“关于授予伍万里同志职务的讨论,真是热烈啊。”
“大家放心,伍万里同志担任朝鲜民族保卫省副相,即国防部副部长的任命绝对对他有益无害!”
“这个国防部副部长主要是作为名誉性质对伍万里同志功绩的嘉奖,实权并无太多。”
“主要权力是对朝鲜征兵训练,军事规划,以及后勤补给方面的建议提案权,并无决定权。”
“同时在军事战场上,也有直接和各级朝鲜军部队通电指导的权利,但只是指导并非指挥权。”
“这样既不需要伍万里同志承担太多责任影响在中国军队的军务,又可以在有余力的情况下进行建议指导。”
“同时,有了这个职位,可以提高伍万里同志在朝鲜国内的名誉和名义上的地位!”
“伍万里同志现在又不是朝鲜人,以后估计也不会在朝鲜娶妻生子,大概率会回你们中国成家和发展。”
“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任命是对伍万里同志和我们朝鲜都有益的方案。”
朝鲜参谋总长笑了笑,解释道。
“朝鲜的国防部副部长长?!”
伍万里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猛地一松,那股难以置信的沉重感瞬间卸去大半。
他表面上依然站得笔直,但微微吐出了一口不易察觉的气息。
怪不得…原来是朝鲜原来是的国防部副部长 19岁的伍万里怎么可能当中国的国防部长,这下倒是说得通了。
虽然不是中国的,而且实权没多少,但这名头也真是够响的。
“伍万里同志!”
“基于你在仁川战役中率领钢七团全歼美陆军一师、俘虏美军中将托马斯,以及缴获美军航母战列舰、扭转半岛海战局势的卓著功勋。”
“朝鲜党中央和共和国最高会议常任委员会一致决定!”
“任命伍万里同志为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民族保卫省副相,即国防部副部长!
“同时,授予你朝鲜英雄称号、一级国旗勋章、以及最高荣誉‘金星奖章’!”
崔庸健总参谋长走到伍万里面前,神情庄重而充满敬意。
“噼里啪啦……”
刹那间,会场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毕竟此刻木已成舟,无论是之前持何种意见的人都为伍万里这位年轻英雄获得了如此崇高的国际认可而感到喜悦和自豪。
这份荣誉,不仅是给伍万里的,也是给浴血奋战的全体志愿军将士的!
陈首长带头鼓掌,脸上洋溢着欣慰和骄傲的笑容。
老总也频频点头,看着伍万里的眼神充满了长辈对杰出晚辈的激赏和期许。
这份任命避开了国内的编制问题,给予伍万里极高的荣誉和“指导权”,同时又不影响他在志愿军系统的位置,堪称完美的解决方案。
“好小子!”
“你这下可真成了国际英雄了!”
“朝鲜英雄称号、副相头衔…”
“这经历可是独一无二!”
陈首长看着伍万里,由衷的夸赞道。
然而,在这片真诚祝贺的氛围中,有一个人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朝九军军长林正顺脸上虽然也带着得体的祝贺笑容,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和遐想。
他看着已是朝鲜国防部副部长的伍万里,又想起自己妹妹林允儿在汉城献花时那羞涩倾慕的模样,不禁一阵激动。
刚刚授予职位的时候说的其他话林正顺不在意,但有句话他可是听进了心里。
伍万里同志现在又不是朝鲜人,以后估计也不会在朝鲜娶妻生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朝鲜参谋总长可是有意无意的看了林正顺一眼。
“朝鲜民族保卫副相!英雄称号!金星奖章!”
“啊西八!”
“这可是朝鲜国内近乎顶级的地位和荣誉了!”
“如果妹妹允儿的心思真的成了,伍卡卡可不止带允儿回中国一个选择,还可以选择留在朝鲜…”
“以伍卡卡的战功和地位,允儿必定成为朝鲜一流的贵妇!”
林正顺想到这里,心跳微微加速,这个诱惑太大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高,但这念头一旦滋生,就像野草般疯长。
他看向伍万里的眼神,在祝贺之外,也多了几分对未来“可能性”的热切期待。
崔庸健总参谋长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尤其是伍万里脸上那“原来如此”后恢复平静的表情。
“伍万里同志,这份任命和荣誉,是朝鲜人民对你为解放事业立下不朽功勋的感谢!”
“希望你继续发挥卓越的军事才能,共同为驱逐侵略者、保卫和平贡献力量!”
他拍了拍伍万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感谢崔总参谋长,感谢朝鲜方面的信任,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伍万里闻言,点头说道。
“任命既明,荣誉已授!”
“让我们把心思都放到战斗任务上来吧!”
老总见状,点了点头说道。
“报告!”
“钢七总队政委刘汉青前来报道!”
此时刘汉青出现在门口,大声喊道。
“来的正好,算赶上了!”
“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好好听听作战策略的规划和推演,顺便学习学习。”
“你可是和伍万里一样,是要被重点培养,各自担负不同大任的!”
老总看着走进来的刘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听。
“那我就开始了,先说说情况和预定战略吧。”
“万里,你清扫了美陆军一师,正好为中朝联军的主力打开了撤退通道,这是一场及时雨啊!”
“38军和50军伤亡惨重,兵力已损失了七成以上,早就顶不住了,已经在分批徐徐后撤。”
“现在汉江南防线,主要是李云龙的27军在前线顶着。”
“而东线各军虽然兵力损失不算太大甚至还有些优势,但是弹药和粮食不足了,所以也要撤退。”
“从战场形势上来说,东线撤退的风险不大,因为美军只有一个美二师在东线,没有足够的精锐兵力反攻。”
“反而是西线的布防兵力相对薄弱,而美军却依旧有美三师,美二十四师,和美骑兵一师等主力部队。”
“若是我们西线撤退的不顺利,很可能会被美国鬼子咬下一块肉来。”
陈首长走上前,看着作战地图,将目前的情况说出来道。
“不过也不用过于悲观,参谋部已经对接下来的作战进行了推演。”
“我们的弹药虽然不足以支撑十多万大军大战,但是凭借伍万里在仁川战役中的缴获,还是足够供给三四万的部队进行阻击作战的。”
“所以志司准备让较为安全的东线部队且战且退,那里就一个孤零零的美二师,就算追击也打不过我们。”
“西线则让38军和50军以及所有伤员先行撤退。”
“留下李云龙和27军和丁伟的12军外加你伍万里的钢七总队进行殿后阻击,为大部队的顺利后撤争取时间!”
“新的阻击地点就定在仁川汉城一带,不再死守那个被炸烂了工事的原汉江南防线了。”
“对了,还有新八军和朝九军也会留下支援。”
“但他们伤亡太大,而且战斗力不如我们志愿军,基本上是从事维持后方安稳与后勤,抓捕间谍和渗透部队的任务。”
“如果危急时候,也可让他们继续救援!”
“阻击期间,将由你担任西线副总指挥,李云龙担任西线总指挥!”
“统一指挥27军,12军,新八军,朝九军,和钢七总队的阻击作战!”
老总看着伍万里,补充道。
“这样打确实能完成阻击任务,但是伤亡太大了…”
“而且如果被动防守,等来的应该不止是美军西线的几个师,应该还有新的美军登陆部队支援。”
“毕竟美军在日本的驻军这么近,加之有强大的海空军,想要支援一支生力部队太容易了。”
“仁川战役能全歼美陆军一师取得大胜,有两个条件是不容忽视的。”
“第一便是我们闪击抢占了美军航母和战列舰,配合空军打赢了海战,奇迹般的取得了暂时的制海权。”
“第二便是只需要孤立的和美陆军一师作战,美军主力还被顶在汉江南呢。”
“可接下来的阻击作战中,这两个条件都会消失。”
“万一美军的援军登陆仁川加入战场作战,我们防守压力将会倍增。”
“就算守住,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伍万里思考几秒后,叹了口气说道。
“伍万里同志,你之前靠一个几千人的钢七团都能在仁川打成那样。”
“这次大不了安排你去汉江西南岸的仁川当个钉子死守,让李云龙和丁伟守汉江就是了!”
“毕竟要是全军铺开防守整个汉江难度确实太大了。”
“但要是有你在汉江西南岸的仁川当个连战连捷的钉子,李云龙他们就能将防守重点放在汉江东半段。”
“毕竟美军想要打汉江西半段还得先拿下汉江西南岸的仁川。”
“否则就算美军小股部队绕进来偷袭,也会被咱们在仁川和汉江北岸的部队南北夹击!”
志愿军总参谋长闻言,当即说道。
“首长,我第一次防守仁川的时候确实重创了美陆军一师,但实际上还是撤退了,并没有守住。”
“后面第二次打赢全歼,也是有12军的夹击配合,外加美军舰队被全歼,附近海域的制海权暂时是我们的。”
“概括就是,仁川之战的胜利是无法复制的,一昧想着照搬只会损失惨重。”
伍万里指着作战地图,叹了口气说道。
“万里,你的意思是位于汉江西南岸的仁川不能再守下去了?”
“应该放弃仁川,阻击部队全部撤到汉江北岸据江而守吗?”
“整体撤退的战略我已经定了,具体怎么守的战术你不用藏着掖着,大胆说就是了。”
“只要有利于全局,我会积极采纳的。”
老总看着伍万里说道。
作为志愿军的总指挥官,他一向只决定大方向,具体战术执行还是很听得进意见的。
“老总,汉江西南岸的仁川可以守,也可以让我守,但是我只守一天。”
“这一天时间里,由12军守汉江,尤其是是汉江东半段,让27军好好休整一天。”
“一天之后,就让27军接替钢铁第七总队的防守,记得要利用大量美械装成还是我们钢铁第七总队的样子。”
“与此同时,中国海军得抵达仁川港,接走钢铁第七总队。”
伍万里说道。
“接走?”
“钢七总队上万人的美械精锐只打一天就要撤了吗?”
一名年轻的参谋闻言,低声喃喃道。
“不是撤!”
“是登陆水原南边的平泽!”
“然后北上闪击拥有美军最大后勤基地和最大空军机场的水原!”
“我始终相信,最好的防守永远是进攻!!!”
伍万里双眸闪过一丝锐利的眼神,看着作战地图上的平泽和水原标注说道。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沙盘边的作战地图被几位参谋失手碰得哗啦作响,铅笔盒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老总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捏着沙盘边框的手骤然收紧,指节瞬间发白!
那双历经沧桑、洞悉一切的眼睛,此刻竟罕见地瞪大了。
他锐利的目光死死钉在伍万里脸上,仿佛要穿透他的思想。
老总脸上常年挂着的沉稳如山仿佛被狂风撕开了一条缝隙,被这石破天惊的“反攻”计划震得荡起剧烈波澜。
最终他嘴唇动了动,一个“你…”字刚冲出喉头,后面的话却像被无形的巨石堵住。
“什么?!”
“我们不是要撤退吗?!”
“怎么还闪击美军大后方的最大后勤和最大机场的城市去了!”
“志愿军的阻击部队靠海军登陆美军后方,闪击…闪击水原?!”
“你伍万里要倒反天罡啊!!!”
作战处处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失声惊呼道。
“平泽登陆?”
“万里,你没有开玩笑吧?”
“那深入敌军腹地上百里!”
“水原…那可是现在美军的命根子,相当于他们目前最重要的后方大本营!”
陈首长闻言,连忙提醒道。
“老总,这样太冒险了,太冒险了啊!”
那名年轻参谋脑子里瞬间塞满了钢七总队弹尽粮绝、深陷重围的可怕景象,整个人都要扑到地图上。
总参谋长刚才还沉浸在伍万里晋升的喜悦中,此刻脸上的笑容完全僵硬凝固,如同冻成了冰雕。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急促混乱的“笃笃”声,眼神在巨大的意外和本能的排斥间激烈闪烁。
伍万里这不是小打小闹,是要用一支奇兵捅穿美军心脏!
这方案太大胆、太…超出常规逻辑了!
“伍万里同志!”
“这方案真的能行吗!?”
“海军接应?时间衔接?”
“部队隐蔽长途奔袭?还要拿下重重设防的水原…”
“这…”
志愿军总参谋长深吸几口气,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但语速却暴露了内心的滔天巨浪。
他一时找不到更强烈的词汇,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好歹能先反应过来,劝阻提醒伍万里。
而志司里其他参谋则震惊的像被同时点了穴,一瞬间集体失声。
见伍万里还没回应,整个作战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粗重不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伍万里,等到他的回答。
与此同时,他们脑中飞快运算着这计划的每一个环节。
一天防守、海军接应、敌后登陆、长途奔袭、强攻坚城…
环环相扣又环环都是惊险,巨大的震惊让空气都变得浓稠,几乎能拧出水来。
不少人下意识张大了嘴,眼神茫然地在地图上扫视,试图理解这疯狂计划的可行性,最终都化作了倒抽冷气的“嘶嘶”声。
林正顺原本在打着“允儿未来贵妇地位”的小算盘,还沉浸在伍万里朝鲜副相身份的喜悦里。
这声“闪击水原”如同晴天霹雳,把他所有的幻想都劈得粉碎。
他猛地一哆嗦,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被一种极度的错愕和惊惶取代。
“啊西八!”
“伍卡卡,你拼了那么久的命了已经,不说享受享受,好歹也打些相对安稳的仗吧!”
“我妹妹林允儿还等着你打赢朝鲜战争后娶呢,好好的别玩命了行不行!”
林正顺看着伍万里,几乎在心中疯狂咆哮,但嘴上却一句话没说。
这种战术决策的关键时刻,不然可以说反对意见,他可不能拆伍万里的台。
“诸位别忘了,美军可是在长津湖试过一次被我们诱敌深入,然后围歼大败的!”
“一旦我率领上万钢七总队的精锐出现在他们后方,美军还能不管不顾,继续安心猛攻汉江和仁川吗?”
“要知道他们可是刚刚被全歼了美五师和美陆军一师两个师的!”
“连战连捷的是我们,士气正盛的是我们,锐不可当的也是我们!”
“联合国军只不过凭着后勤和国力比我们强,堆出了我们撤退他们进攻的条件罢了!”
“一旦上万志愿军精锐登陆平泽,猛攻水原,他们很可能会回援一两个师,再加上即将登陆的增援部队也放到平泽登陆!”
伍万里的目光扫过众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分一个师回援还好说,可预估那么多美军回守会不会不太合理?”
“毕竟美军只需要回守一个师就可以将你赶回平泽撤走了。”
那名年轻的志愿军参谋闻言,说道。
“同志,我们探讨战术的时候,不能脱离美军的战略意图!”
“他们要的是重创或最好成建制全歼我们一支部队,拉回此前大败的脸面和士气。”
“毕竟他们就算势如破竹的攻克仁川汉城也不可能截住我们志愿军的主力了,来不及!”
“美军指挥官不是傻子,他们这时候再回头想想,全歼上万精锐的美械钢七总队,俘虏最近名声大噪的功臣伍万里…”
“哦对了,我还多了一个头衔,国防部副部长伍万里!”
“这种大胜,完全足以满足他们的战略目标了吧?”
“而且他们就算看出来是引诱也没得选!”
“就算抛开战略意图,他们也不敢只让一个师回援!”
“老总提前给我看过最新情报了,水原城现在就一个美军187空降团配合伪韩部队防守。”
“对于整个美军大后方来说,这已经是重兵把守了,其他地方的防守部队更少!”
“一个空降团外加伪韩部队大概率顶不住我钢铁第七总队的进攻!”
“美军一个师配合城内部队夹击我还可能赢,可要是我拿下了水原再和他们打?”
“至少突围之战,我有信心大胜!”
“到时候我就四处流窜,把他们整个后方翻个底朝天,猛攻他们后勤补给线!”
“这种情况下美军再增派援军回援?”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集结重兵剿灭我呢!”
伍万里微微一笑,意气风发的说道。
伍万里话音落下,作战室里再次陷入了片刻更深沉的寂静。
但这寂静与之前的僵持和震惊截然不同,空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重量,只剩下纯粹的信息冲击波在无形地回荡。
“啪嗒!”
一声脆响,是作战处长原本下意识抓起的铅笔脱手掉落在桌面上,轻微地弹跳了一下,滚落到地图边缘。
“妙…妙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颤抖的惊叹,正是从这位先前还失声惊呼“倒反天罡”的作战处长口中爆发出来。
“釜底抽薪!”
“这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我们怎么没想到?!”
“光想着怎么撤退,只想着被动挨打!”
“伍副部长这是…这是要把美军的主攻方向都带偏啊!”
作战处长猛地一拍桌面,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地图上的水原和平泽,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
他的脸涨得通红,之前的惊愕彻底被一种拨云见日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敬佩所取代。
他终于彻底理解了伍万里战略的核心,不是防守,不是缠斗,而是直接插入敌人最敏感、最不能忽视的软肋,迫使他们自乱阵脚,打乱其进攻汉江的战略节奏!
这已经不局限于一次战役战术,而是对整个西线战场态势的惊天逆转!
“嘶——!!”
总参谋长的抽气声清晰可闻,敲击桌面的手指早已停下,整个人仿佛雕像般凝固了几秒,随即目光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他死死盯着伍万里,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19岁的青年。
那份超出年龄的沉着、对敌我心理精准到可怕的把握、将复杂环节串联成雷霆万钧一击的战略视野…
这一切,都让他这位沙场宿将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心悸。
“伍万里想的,根本就不是消极死守!”
“他是要以水原为饵,以自身为钩,钓起整个美军进攻集群的‘势’!逼他们回援!”
“一旦他们回援兵力超过一定规模,汉江正面压力骤减,我们殿后部队的撤退就…就活了!”
“甚至可能造成局部反杀的机会!”
“这胆子…这谋划…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猛地抬头,看向老总和陈首长,眼神充满了震撼和复杂。
老总紧紧捏着沙盘边框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了力道,那被攥得发白的指节慢慢恢复了血色。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如同风暴肆虐后的海面,激荡的波澜渐渐沉淀为一种极致锐利的欣赏和毫不掩饰的激赏!
就连他脸上平常不苟言笑的线条,此刻竟隐隐舒展出一抹极其罕见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老总没有说话,但那坚毅的下颌微微点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地图上的平泽水原一线时,仿佛已经看到了伍万里率军撕裂美军后方的画面。
这计划的大胆、精妙与环环相扣的必然性,尤其是那份将个人荣辱、部队安危置之度外而追求全局大利的气魄,深深震动了他。
“好你个伍万里!”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这句话在你这里,简直让你玩成了绝杀术!”
“利用缴获的美械冒充,利用美军急切报复的心理,利用他们后方必然空虚的现状,更利用你自己这块对美军而言‘价值连城’的磁石!”
“一环套一环,这哪里是冒险?”
“这分明是算无遗策!”
“这大局观…难怪老总让你当副总指挥!”
“我…我懂了…”
那名年轻的参谋喃喃自语,脸色由煞白转为激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脑中飞快地推演着整个计划的流程,仁川佯动一天,迷惑敌人,海军神不知鬼不觉将钢七总队送上平泽,这支虎贲之师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而后美军后方大乱,前线攻势瓦解!
他猛地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看向伍万里的眼神充满了最纯粹的崇拜,仿佛在看一座仰止的高山。
“不行,就算让我妹妹咬牙去爬床也得把这个妹夫定下来,天纵奇才啊!”
“诶…就是可惜了,允儿做不出这种事情,就怕让那个安静抢先了啊!”
林正顺满脸敬佩的看着伍万里,心中焦急道。
整个志司作战室内,仿佛所有思维都瞬间通透,先前的死寂被一种激动、震撼、敬佩混合而成的炽热气氛所取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伍万里身上,像探照灯一样,其中蕴含的不再是质疑和担忧,而是恍然大悟后的极致惊叹!
这种惊叹,并非仅仅因为计划的大胆,更因为这计划精准地打中了联军此刻战略态势下最痛的七寸,并且每一步都逻辑清晰,直指破局的关键。
它展现出的,是一个军事天才对战场脉搏的精准把握、对敌我心理的深刻洞察以及敢于承担巨大风险去撬动全局的绝世魄力!
“一直以来,什么时候总攻,什么时候大撤退…这些总体战略是老总和陈首长制定的。”
“而我只不过是细化了用什么方式攻和守的战术执行罢了,算不得多厉害。”
伍万里看着众人炽热的目光,谦虚的回应道。
他也确实没说错,哪一次都是老总决定怎么做,然后他拿出执行的方案罢了。
可在众人眼里,这可就有点凡尔赛了。
老总能制定战略上的大方针确实代表了主要军事权力,但细化到战术怎么赢可是更难的一件事情!
“万里,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最危险的地方不在你刚刚说的那一切地面战斗,而在…海洋上!”
“你前不久刚歼灭完美军舰队,暂时制海权是我们的没问题,你从仁川到平泽登陆这段可以算你安全。”
“但是你在美军后方搅完浑水之后始终是要撤退的吧?”
“难道你指望靠那点人能突破美韩十几万大军的封锁吗?”
“最终肯定还是走海路撤退才能避开这些。”
“可等你想走海路撤退的时候,新的美国舰队应该到了吧?”
“一艘航母加一艘战列舰,就能打赢美军的新舰队吗?”
老总看着伍万里,最后拷问道。
“老总,苏联和咱们中国在美军各处肯定还有情报间谍,我需要他们将能获取到的情报都告诉我。”
“我的判断力和推演能力在前面的战役中已经展现过了,最多是有所偏离,但总体上几乎没错过!”
“信息和情报越多,我的判断自然也就更准!”
“我有信心通过大量情报信心推测出美军舰队的位置,只要避开美军舰队就行了,上军舰走人就行了。”
伍万里想着脑海中的天眼地图,说道。
有全图挂的情况下,想找个安全上军舰避开美军舰队的地方还是有机会的。
“我们很相信你,但是不能只靠判断力吧?”
陈首长闻言,低声说道。
“的确不能只靠我一个人的判断力!”
“可12军,27军,新八军,朝九军可都没走呢!”
“海路实在走不通的情况下,让他们接应钢七总队突围就是了。”
“而且不一定从西线突围,还可以考虑从东线的位置。”
“最最重要的是,咱们后续的兵团和后勤补给物资都在过来朝鲜半岛吧?”
“如果我用尽以上办法还没突围完,那我折腾的时间可就很长了。”
“这些时间,说不定够志愿军主力和后续兵团汇合并补充弹药补给,继续再发动新一轮战役攻势的了吧!?”
伍万里负手而立,淡然自若的说道。
作为穿越者,他可是很清楚第四次战役和第五次战役的间隔时间。
那就是0!
你没听错,就是0!
今天还处于第四次战役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发动第五次战役了,毫无间隔!
这种情况下,就算走不掉,只要拖一拖等到新一轮战役打响就意味着近百万大军将杀向美军前线!!!
其中志愿军将投入三个兵团,总计约六十万人,朝鲜人民军则会投入三十五万人。
有百万大军和后方的伍万里策应,怕个屁啊!
唯一的风险,就是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
但这是抗美援朝,怎么可能有无风险百分百赢的打法!
“老总,综合下来看,伍万里这小子的打法看似激进,实际上却是最好的作战方案。”
“至于激进的风险…打仗哪里有没风险的。”
“在其他国家看来,我们中国敢和美国为首整个西方世界十七国硬拼,这已经是超乎寻常的激进了。”
陈首长听完之后,忍不住感慨道。
“说的对啊!”
“伍万里这小子,撤退都能给我打出花来!”
“行,那就按你说的打!”
“汉青,要不这次你就别去了,机要处现在缺人,就当以防万一,为你们钢七总队留个种…”
老总犹豫几秒,看着刘汉青说道。
“不行!”
“我作为钢铁第七总队的政委,我不去谁去!”
刘汉青闻言,当即拒绝道。
“你呀,真是犟种!”
“行吧,我们这代人也是这样刀山血海滚出来的,不打硬仗怎么练成真金?!”
“都去吧,但你们俩都得活着回来!”
老总看着伍万里和刘汉青,双眸闪过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冷静的下令道。
“是!”
伍万里和刘汉青闻言,异口同声的应下道。
“万里!”
此时,老总忽然又叫住了伍万里。
“到!”
伍万里闻言,当即转身站直道。
“去文工团看看吧,有为你们准备的节目。”
老总说道。
“是,我这就带同志去文工团!”
伍万里敬了个军礼,应下道。
文工团 伍万里和钢七团的战士们坐在一起,开心的看起了演出,紧绷的神经逐渐舒展开。
说句实话,对于这些志愿军来说,真的是难得的放松和娱乐了。
表演确实精彩纷呈,是前线文工团特意为功臣们准备的慰问演出。
节目形式多样,有舞蹈、歌唱、快板、器乐合奏,但最耀眼的那颗星,无疑是安静。
当报幕员说出“下面请欣赏,由安静同志带来的歌舞表演:《英雄赞歌》”时,舞台的光骤然聚焦。
安静穿着一身经过改造、更显飒爽的朝鲜民族服饰元素与志愿军军装结合的长裙,素雅中透着刚毅。
她立在舞台中央,随着悠扬的旋律徐徐响起,身体如同水边垂柳般舒展开来。
那舞姿,柔美中带着力量。
旋转时,裙裾飞扬如战旗翻卷。
伸展时,臂弯似拉开的强弓,充满张力。
她的眼神时而坚毅如磐石,望向台下战士们时,充满了鼓舞和敬意。
时而温柔似水,在舞步变换间,那如水的目光总会在不经意间,穿过攒动的人群,精准地落在端坐前排的伍万里身上。
伍万里坐在刘汉青身侧不远的位置,腰杆挺得笔直。
当安静的目光扫来时,他下意识地正了正军帽,那双在战场上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却有些无处安放,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台上。
然而细看,会发现他紧抿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眼神深处,映着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
这个表演节目结束后,又是一阵激昂的前奏响起,是那首在志愿军中广为传唱的《南泥湾》。
安静去后台换掉了外面的彩裙,露出一身利落漂亮的军装,脸上的神情也由先前的柔婉转为明媚昂扬。
她扬起清亮的嗓音:
“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
“来到了南泥湾,南泥湾好地方,好呀地方…”
她的歌声清脆悦耳,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在唱到“鲜花开满山”时,她的眼神再次飘向伍万里。
这一眼,不再像刚才那般含蓄,带着一丝俏皮,一丝探究,仿佛有千言万语蕴藏其中。
伍万里被这明亮的眸光看得心头一跳,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坐姿是不是不够端正。他下意识地想别开视线,却又被那歌声中的温暖和眼神里的深意牢牢吸引。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战士们激动地喊着“再来一个!”、“安静同志唱得好!”。
安静微笑着鞠躬谢幕,在退场前,她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伍万里身上,仿佛带着一种“你待会别走”的无声约定。
伍万里在众人的欢送声中,悄悄起身,绕到了礼堂后方演员临时休息的地方。
后台的空气里弥漫着油彩和汗水的气息,人影忙碌穿梭。
很快,他看到了安静。
她刚卸下一些舞台妆,脸上还带着红晕,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几缕鬓角的发丝,比舞台上多了几分真实和亲切。
“来啦?演出…还成吗?”
看到伍万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快步走过来说道。
她的语气故作轻松,但眼底却藏着等待评价的紧张。
“很好,非常好!”
特别是《南泥湾》,你唱得很有力量…舞也跳得好。”
“很…打动人心。”
伍万里笑了笑,由衷地说道。
安静抿嘴笑了,心里像吃了蜜,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那…花好看吗?”
“或者说,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她低头踢了下脚下的小石子,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嘟着嘴像是漫不经心地、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花?”
“哦,你说台上那个花篮?”
“挺好看啊,那花儿,看着挺鲜艳,感觉让整个舞台都亮堂了,和你一样都很好看…”
伍万里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回想舞台布置,他脑子里想的确实是舞台上作为道具的花篮。
看他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认真评价舞台道具的憨直样子,安静愣住了。
她抬起头,看着伍万里那张在战场叱咤风云、此刻却写满真诚的俊朗脸庞,那认真解释的表情实在太过无辜。
一瞬间,心里憋着的那点醋意,那点因为汉城献花少女林允儿而产生的微妙酸涩,被他这份实诚憨厚打得七零八落。
安静先是愣的瞪大了眼,随即“噗嗤”一声气笑了出来。
这笑一开始还忍着,后来却收不住了,肩膀微微耸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你个大呆瓜!我不是说台上的花篮!”
她指着伍万里,又是气又是好笑的说道。
“啊?那是哪的花?后台的花?我没注意看啊…”
“你要是喜欢花,等这次任务打完,我回汉城…”
“或者哪儿有,我去给你弄点新鲜的?”
伍万里更困惑了,剑眉微蹙的问道。
他这提议是真心实意的,看她演出时那么耀眼,要送花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哪里弄花…
战场上或许困难,但等到朝鲜的春天,总能找到些野花吧?
“噗哈哈哈哈…”
安静这下彻底被气笑了,那点残余的醋意烟消云散,只剩下对伍万里对感情呆呆的无奈。
不过这个时代,哪里有那么多情场高手呢?
别说伍万里了,李云龙孔捷丁伟等等首长,有几个是研究风花雪月的高手?
所以放在这个时代里,伍万里这个样子其实并不会令人讨厌,反而是真诚直率的少年将领应该有的样子。
“行了行了!谁要你的花!”
她摆着手,好半天才止住笑,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水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让敌人闻风丧胆、却对女儿家心思一窍不通的少年英雄,安静的笑靥渐渐收敛,眼神变得认真而深幽。
“当朝鲜的国防部副部长是很大的荣誉,这很好。”
“但是…伍万里同志别忘了,你终究是要回中国发展的。”
“那里有更广阔的天空,有我们的事业未来。”
“千万别被…别被朝鲜的山花迷了眼呀。”
她往前凑近一步,微微仰头看着伍万里,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提醒的低声说道。
她用了“山花”这个词,含蓄而尖锐,暗指献花的林允儿及其代表的朝鲜生活可能性。
伍万里闻言,脸上的困惑瞬间被惊讶取代。
他确实被任命了,但具体细节尚未公开扩散,怎么安静这么快就知道了?
“朝鲜的国防部副部长?你…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那是名誉性的罢了,担心什么呢。”
他挠了挠脑袋,脱口问道。
安静看着他一脸惊诧又带着点“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的表情,心中最后那点介怀也彻底放下了。
这个呆子啊…
她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却又带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眸弯弯,像两泓秋水,藏着聪明和一点点得意。
“笨啊!”
“我爸好歹是军一级的领导,这么大的事情会不知道吗?”
“我走了,你保重!”
安静轻轻巧巧地留下一句,带着点小女儿家的嗔怪与俏皮,随即利落地转身离开。
直到走到最后快要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时候,她才回头看了伍万里一眼,一抹泪光泛起。
走那么快,是怕自己舍不得的当面哭出来。
留个哭着的最后印象多丑啊,怕是比不上朝鲜的山花了!
她也要努力明媚,要比任何花明媚。
伍万里看着安静远处,独自站在弥漫着油彩和汗水气息的幕布旁,回味着那句“别被朝鲜的山花迷了眼”。
他看着安静消失的方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恍然、尴尬和释然的表情。
随即他又轻轻地、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外走去。
其实对于伍万里来说,只要抗美援朝没打完,选了谁都可能害了谁。
他的打法次次都太激进了,真的保不准哪次就战死牺牲了。
在这个时代一旦确定了关系,大家都明确的情况下,伍万里再战死那可就成了望门寡。
尤其是伍万里这种身份地位的,加上如果确定之后的情谊加深,说不定就真耽误一个女孩一辈子了。
月色如练,清冷地洒在寂静的回廊。刚刚结束的演出喧闹仿佛还在空气中震荡,如同消散的余波。
后台人影稀落,油彩的气息混合着夜露的微凉。
“报告伍总队!”
“志司的命令下来了,让钢七总队立刻前往仁川布防,按计划坚守一天并等待中国海军的到来,执行您的登陆闪击计划!”
此时,一名志愿军通讯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声汇报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伍万里闻言,当即扶了扶军帽,恢复严肃的应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