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看错了。”
徐名远都不用猜,都知道小杨枝是故意的。
无论自己回来的有多晚,只要有准确的信息,小杨枝都不会先睡。
大概是看到没通知她就给陶舒欣带回家了,她就憋着点蔫坏给徐名远上点眼药。
“我没看错。”陶舒欣很是嘴犟的说道。
“唉,喝酒都喝傻了,去不去上厕所?”徐名远问道。
“去!:
“我扶你去。”
“不许!你还想偷看?变态!”陶舒欣瞪着眼睛说道,
“我是怕你摔着,脑子本来就不好,再给摔坏了。”
“我会摔着?我又没喝多,你瞧不起谁呢!我能跑能跳的,你看你看!”
陶舒欣说着就耍起来,蹦着高的在徐名远身边转。
“好了,别表演节目了,现在都几点了?这是我家,我爸还在楼下睡觉呢。”
徐名远连忙拽住了陶舒欣,生怕她脚扭了,再摔个好歹。
“哦哦哦,是哦,我去尿尿了。”
陶舒欣懵了一下,稍微清醒了点,也不蹦跶了,老老实实的去了洗手间。
杨枝也爬了起来,穿着轻薄的睡衣走了过来,蹙着眉头问道:“哥,她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杨枝还是头一次看到陶舒欣喝的如此不省人事,以前喝的再多,喝完也就睡觉了,哪有这么闹腾。
“小女生在一块,疯闹起来不比男生差。”徐名远说道。
“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疯闹呀?”杨枝蹙着眉头说道。
“哈哈,什么多大岁数,她没多大点。”
“我就不这样…”
“你个小丫头片子,刚才是不是故意躺床上装睡?”徐名远问道。
“嗯,就是故意的。”
“你还敢承认。”
徐名远摁住了她的后脖颈,然而只是轻轻捏了捏,到现在也给不出什么教训了。
“哥,我去拿解酒灵,不然她晚上又要闹腾了。”
杨枝去翻了翻柜子,取出一盒未开封的解酒灵,都好长时间没用过了,保质期就剩下一个月,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自己是从来没用过这玩意。
“你早点睡觉去吧,都快凌晨了。”
徐名远看了眼时间,接过小杨枝递过来的盒子。
“陶陶姐怎么还没出来?她是不是在里面洗澡呢?”
杨枝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越听越奇怪。
徐名远赶紧拧了下门把手,没打开,陶舒欣还特意把门锁上了。
“陶陶?陶陶!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快点吱一声!”徐名远连忙敲着门问道。
“哥,门锁钥匙。”
杨枝很有先见之明,知道陶舒欣是想一出做一出的德性,就去把钥匙找出来了。
徐名远也不清楚小杨枝是从哪搞来的洗手间钥匙,他从搬家之后就没见过房间里还有钥匙,但他没空想别的事,赶紧去将门锁打开。
“你个倒霉孩子,你在作死啊?”
徐名远一进门,就看到陶舒欣把衣服扔了一地,此时正躺在浴池里泡澡。
“你怎么进来了呀?讨厌,快来帮我放点热水,好凉,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陶舒欣不停转动着水龙头开关,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一直放不出来热水,看到人来了,又开始背上课文了。
“别乱动!”
徐名远也顾不得穿着衣服了,直接从水里给她捞了出来。
陶舒欣挣扎了半天,见门口站着小杨枝,就傻笑着说道:“小枝枝,来一起洗澡呀?”
杨枝十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找出条浴巾丢了过去。
“你再闹腾下去好感冒了。”
徐名远连打带掐的揍了她好几下,陶舒欣终于是不乱动。
可能是被打疼了,陶舒欣一直揉着屁股,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弥漫出雾色,任由徐名远给她擦干身子。
“你竟然打我,呜呜呜…”
陶舒欣硬挤了两滴眼泪,随后就收不住了,泪花如珠串似的往下掉。
徐名远也不理她,找了套睡衣给她穿上,就给她丢到床上。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大概是累了,陶舒欣掉了点眼泪,终于是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杨枝捡起陶舒欣沾满水的衣服,一遭扔进洗衣机里,点开自动清洗烘干,又将地面清理干净,才关上洗手间的门。
“你回房间睡觉去吧,这屋给她住。”徐名远说道。
“我不去,除非你和我一起…”
杨枝也不去看他,就站在原地不挪动地方。
“听话,陶陶今晚喝多了,不好让她一个人住。”
“哥,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听话呀?她不听话你为什么不说她…”
杨枝指着床上呼呼大睡的陶舒欣,小脸上挂满了幽怨。
“你刚才没看到?我不是揍她了吗?”徐名远说道。
“你只是想让她老实点,并不是在怪她。”
杨枝轻咬着嘴唇,戳穿了他的借口。
“她都喝成这样了,难不成给她叫起来说一顿啊?”徐名远无奈的说道。
“哥,如果我不听话,你会怪我么?”
“不会。”徐名远握了握她的手心,哭笑不得的说道:“大学里的思政课是没白学,都学会按闹分配了哈。”
“我没有…”
虽然嘴里说着没有,但杨枝还是没挪动地方。
就在两人谈话时,陶舒欣又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是被子掖的太紧,压的胸口不舒服了。
“来,搭把手,给她喂两管解酒灵。”
给迷迷糊糊的陶舒欣扶了起来,掰开陶舒欣的嘴巴,让小杨枝给喂下去。
解酒灵的味道不是很好,陶舒欣哼唧了好一会儿,再给她喂了杯水漱漱口后,总算给陶舒欣稳住了。
“哥,要不我在这陪着,你去我那屋睡吧。”
“就这么睡吧。”
徐名远都不用猜,就知道小杨枝半夜后要跑过来,他都已经被陶舒欣折腾够呛了,再让小杨枝折腾会儿,这一晚是别想睡了。
索性抱住了娇柔绵软的小杨枝,一起倒在床上,随后盖上被子,提前感受到了左拥右抱的生活。
可惜并不是很美好,陶舒欣摆成了大字形,占了一半多的床,稍微有点挤。
杨枝多少是有些介意的,但想要开一扇窗,必须要把房顶掀开,既然现在得了自己想要的,剩下的就先妥协好了。
喝醉酒了的人,一般都是深度睡眠,再加上憋了一肚子的水,往往醒的也很早。
当陶舒欣再次醒来时,宿醉过后的天旋地转,差点让她一头栽回徐名远的胸口。
好不容易起身去上了趟厕所,等回来又赶紧钻进了被窝。
“咦?”
陶舒欣摸了摸手里又长又直的头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烫头了呀?
掀开被子一看,徐名远胳膊上还枕着个脑袋。
陶舒欣费解的挠了挠头,随后瞪大了双眼。
“徐名远!你起来!”陶舒欣压着嗓子在他耳边喊道。
“怎么了?”
“小枝枝怎么睡这儿啦!”
徐名远脑袋一懵,这倒霉孩子怎么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