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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悲父慈子孝的诅咒已经不只是艾泽拉斯的传捅文化啦-

熊猫书库    艾泽拉斯圣光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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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书友20170816215224737”兄弟加更2/5)

  邦桑迪的彼界彻底毁掉了。

  它自己用从不知道哪弄来的原始之握图腾搅乱了穆厄扎拉的力量,又把彼界存储所有的心能都燃烧掉用来束缚自己可怕的养父。

  它知道这根本不足以对抗这个死亡次级神,因此,主宰此地的寒冬女王就是邦桑迪最后的“援军”。

  你也很难说,当初邦桑迪顶着法夜成员们的鄙视与厌恶,厚着脸皮选择在炽蓝仙野盖自己的彼界时,是不是就预料到了今天。

  但毫无疑问,邦桑迪完美利用了寒冬女王对它的厌恶,并且这个策略真的非常成功。

  它赌了一把。

  它赌赢了,而且是大赢特赢。

  不但有警戒者这样的“太阳神预备役”在今日承担自己的凶狠打手,还有为了让人厌狗嫌的自己搬离炽蓝仙野而出手帮忙的寒冬女王这样的原力真神,在背后支援自己。

  原来这就是正义行者们平时开挂的感觉吗?

  卧槽!

  这也太爽了吧!

  邦桑迪虚弱至极的趴在自己的图腾柱上,带着傻子一样的笑容,欣赏眼前那魂灵之网中被困住的穆厄扎拉在惨叫。

  那是寒冬女王调动炽蓝仙野的伟力轰击。

  远古死神的巨灵躯体正在经历“生命的寒冬”,凋零、衰老、腐朽、虚弱,一切和寒冬女王所代表的象征有关的概念轮番上阵,让穆厄扎拉的躯体就如烈日下的朽木一样片片破碎,像极了那在寒风中被冻裂的岩石。

  一层又一层的能量粉尘从穆厄扎拉的躯体表面飞散,这家伙或许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它知道自己那虎视眈眈的养子绝不会允许它又一次归来,便只能带着不甘和愤怒,用最后的力量伸手抓向虚弱的邦桑迪。

  老邦桑迪被吓了一跳。

  它摔在地上,嗷嗷叫着手脚并用的后退,被穆厄扎拉这最后一击的“亡语”打中的结果肉眼可见的恐怖。

  但最终在那带着死亡气息的大手碰到邦桑迪之前,呼啸着飞过来的逐日者战锤包裹着太阳拳的光辉正中穆厄扎拉的躯体。

  在寒冬女王和太阳神的两股伟力的同时“伺候”下,死亡的次级神最终在一声不甘的咆哮中加速衰亡。

  它的巨灵之躯崩溃,那手指的“血肉”剥离,先是化作森森白骨,最终连白骨都如流沙一样塌陷,在一切都安静之后,一片废墟的彼界之中,只剩下了一团浮动的赤红色心能球。

  那是穆厄扎拉的核心力量显化。

  高贵的赤红色象征着它“次级神”的力量传承。

  迪亚克姆是看不上这玩意的,毕竟他现在拥有的太阳神传承可是群星里独一无二的“真神传承”。

  但对于老邦桑迪这样的一心想着“混吃等死”的家伙而言,自己的老父亲给自己留下了如此丰厚的“遗产”,就这还要啥自行车啊?

  邦桑迪几乎是以一种“恶狗扑食”的姿态呐喊着扑上去,一把扣住那心能球,翻滚落地时用颤抖的手将其放入一个“骨灰罐”一样的容器中。

  它不是不想现在就“吃”。

  主要是它现在太虚了,这种情况下吃掉穆厄扎拉的心能球大概率要虚不受补,爆体而亡的。

  在将那骨灰罐死死绑在自己身上后,虚弱的邦桑迪抓着图腾柱爬了起来,看着大步走过来,将砸在地面的逐日者战锤抓起来的迪亚克姆。

  警戒者眼神温和的看着它,摆手说:

  “这一单结了,咱们之间两清了。”

  “噗通”

  很不要脸的老巨魔当场就给迪亚克姆跪下了。

  在迪克拉起它之前,老邦桑迪以迅雷不及铃儿响叮当之速,狠狠磕了几个头。

  这当然不只是感谢。

  还是以一种“夸张”又“滑稽”的表演,来增强它此时的真诚谢意,一会它还要去寒冬女王的森林之心宫殿外再磕几个。

  你说这种表演也太不要脸了吧?

  傻孩子!

  你看看邦桑迪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这种恐怖的回报率下,磕几个头怎么了?

  而且这可是要狗命的事,这时候还要什么脸啊?

  邦桑迪心里门清儿,今日这场战斗,真的是它可能永久摆脱穆厄扎拉的控制和胁迫的唯一机会了。

  邦桑迪为了这一天真的已经等了无数年,才等到了迪亚克姆这样一个能在绝对实力上压过自己恐怖的养父,而且道德水平高到让自己都可以信任的“帮手”。

  说真的,什么物质世界存亡,什么现实被重塑的危机,什么死亡远征诸界的未来,这些对于邦桑迪来说都太遥远了。

  它只是个自私的死神,它从未掩饰过这一点。

  它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摆脱自己这个恐怖的养父,它真的已经受够了在穆厄扎拉的操纵下如提线木偶一样完成它根本不喜欢的工作。

  踏马的。

  穆厄扎拉给自己的上一份任务,是让自己想办法“阴”死莱赞!

  这真的是逼着邦桑迪站在巨魔文明乃至整个艾泽拉斯的对立面上了,邦桑迪稍有点脑子就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行差踏错一步,自己就真没办法“洗白”了。

  但说实话,如果这条世界线里没有迪亚克姆这个“异类”,那么按照穆厄扎拉给它安排的职业生涯一路走下去,抱紧死亡永恒者的大腿倒也不失为一条完美的规划。

  然而,当邦桑迪明确知道自己可以在阳光下快乐而自由的干点自己喜欢的,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时,它又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那个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佐瓦尔身上呢?

  选择啊!

  愚蠢的凡人们总是期待更多东西,去满足他们的欲壑难填。但他们这样的虫子根本无法理解,在人生面对重大选择时,有的选就是最大的幸福啦!

  如它这样的种族死神,在原力纷争的大背景下,哪怕只是活下去,都需要拼尽全力了呀。

  这一切窘境,凡人们知道吗?

  它们不知道,它们只以为老邦桑迪天下无敌。

  所以,和这样的虫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祝它们幸福就完了。

  无知是福啊。

  “这糟糕的一天,总算是在您和好心的女王协助下度过啦。”

  邦桑迪一脸唏嘘的被迪亚克姆拉起来,它环视着自己彻底崩塌的彼界,很虚伪的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眶,叹气说:

  “唉,接下来老邦桑迪还得满世界寻找一个新的彼界驻地呢,好在这暗影国度间域中的小世界不计其数,随便占一个给巨魔们当来生之地就好,反正它们也没得挑。

  不过,您呢?

  尊贵而守信的警戒者大佬,您准备何时前往噬渊?

  我这条狗命都是您给的,在您前去的时候可忘了叫上我,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最少可以在战局恶化的时候给您讲个恶毒的精灵笑话来缓解一下压力什么的。”

  “我劝你把喜欢讲精灵笑话的习惯改掉,真的,邦桑迪。”

  迪亚克姆上下打量着很想表现的谦卑,但怎么也改变不了嘚瑟姿态的邦桑迪,他神神秘秘的摇头说:

  “不然啊,你小子以后就等着受罪吧。”

  “啊?”

  邦桑迪一时间没跟上迪亚克姆的脑电波,但迪克不打算在这事上多言多语,只是摆手说:

  “噬渊那边用不上你,你找个地方好好把你养父留给你的财产打理一下,等我们要返回艾泽拉斯时.没错,我需要你在艾泽拉斯为我做点事,铺垫一下我和其他人在关键时刻的归来。”

  “没问题!”

  老邦桑迪拍着胸口大声说:

  “本来我一个菜鸡死神去对抗大恶魔君主心里还有点畏惧,但现在,什么基尔加丹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您老就瞧好吧!

  咱邦桑迪向来是场面人,肯定给您在艾泽拉斯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说完,邦桑迪咧了咧嘴,又瞥了一眼自己彼界里唯一还完好的宫殿,它很狗腿的说:

  “那里有穆厄扎拉的客人呢,要我为您处理一下吗?”

  “你确认你能帮我处理?”

  迪克眼神古怪的说:

  “如果我没感觉错,萨奇尔就在那,你知道‘萨奇尔’是谁吗?”

  “嘶。”

  邦桑迪倒吸了一口冷气,让彼界的气温升高三度。

  很显然,它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谁,顿时露出了怂货本质,磨磨蹭蹭的讪笑着跟在迪亚克姆身后。

  但善于察言观色的巨魔死神很快注意到,迪亚克姆已经把威猛的逐日者战锤背在了身后。

  如果眼前宫殿中存在的是前大恶魔君主,燃烧军团的三号人物塑炼者萨奇尔的话,那么迪亚克姆理应进入战斗状态才对。

  眼下这个姿态是不是有些过于和平了?

  他可是艾瑞达光复者的领袖啊,和萨奇尔这样的星海大恶棍那是势不两立的,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就连远在艾泽拉斯的邦桑迪都有所耳闻。

  难道传闻是假的?

  难道迪亚克姆和萨奇尔之间的关系没有传说中那么糟糕?

  又或者.

  邦桑迪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可能性。

  这让它瞬间打了个寒颤,这一瞬的它表现的甚至比直面穆厄扎拉时还要恐惧。

  迪亚克姆似乎注意到了邦桑迪的表情变化,正在行走的警戒者转过头,面带笑容的对邦桑迪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示意它别把这件事传的到处都是,否则找它麻烦的就不只是一个太阳神预备役了。

  老巨魔在这一刻点头如捣蒜。

  它搓着手,干笑着说:

  “那个什么,老邦桑迪突然想起来,我还得去森林之心宫殿外给寒冬女王磕几个头呢,让人家尊贵者等着也不是个事,所以,呃,您就独自去吧。

  这是你们艾瑞达人的内务,我一个路过地狱的死神就不掺和了嗷。”

  说完,邦桑迪拔腿就跑。

  它懂规矩!

  它知道接下来自己一旦看到了那些东西,自己就永远别想逃脱这干系了。

  就像是遭遇抢劫时如果看到劫匪的脸,那就必死无疑一样,然而那些即将展现的,横跨奥术、圣光、邪能和死亡的秘密,是它一个小小的死神能听能看的吗?

  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

  看着逃跑的邦桑迪,迪亚克姆耸了耸肩,心说这巨魔就是胆小,你都敢行这“父慈子孝”之事了,居然还怕听一些危险的计划吗?

  这邦桑迪这辈子的上限也就那样了。

  没有大毅力和大勇气,只有大机缘的情况下,你小子照样走不远啊。

  带着这样的感慨,迪亚克姆走向了那最后残存的神殿,随着大门推开,一股血腥味从其中逸散。

  警戒者看了一眼那点燃烛光的大厅,萨奇尔正拄着点缀罪孽蜡烛的猩红塔杖,穿着一身温西尔的传统制服,站在这彼界的书架之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在萨奇尔脚下,正在吐血的雷纳索尔王子非常绝望。

  他小看了萨奇尔的实力。

  哪怕在提前做好准备甚至抢占先机的情况下,还是被萨奇尔随手几招秒了。

  但另一个家伙出现在这就超出迪亚克姆的想象了。

  刚才逃跑的邦桑迪这会以一个滑稽的姿态,被猩红色的罪孽锁链捆住了四肢,如可怜的鼠鼠一样被吊在了空中。

  很显然,萨奇尔不如警戒者那么宽容。

  它并不打算放走一个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意志又不那么坚定的家伙。

  “你是.警戒者?”

  躺在地上吐血,连自己的灵魂利刃都被打断的雷纳索尔王子看到迪亚克姆走过来,他哑声喊道:

  “击溃它!萨奇尔在为我的父王搜寻恐怖的容器打造护命匣,我父王意识到祂或许无法从您的神圣怒火中逃离,所以祂要早做准备。

  萨奇尔就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

  它怀里还有祭仪密院的最高机密,甚至联系到了兵主的学徒为我的父王锻造无上的利器,不能让它们完成这件事。

  不能再让我父王错下去了。”

  “唉,德纳修斯大帝一世人杰,祂生而为神也没有浪费这份潜能,祂是我见过的最杰出的阴谋家和野心家,就是不太会教儿子.”

  萨奇尔颇为遗憾的将脚下那把正在悲鸣,显然有自己意志的断裂魔剑踢到一边,语气随意的说:

  “认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是领袖的基础能力,很显然,王子殿下,您在这方面还有所欠缺,当然,您的父王也一样。

  听我这过来人一句劝。

  当您确认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时,光有坚定的意志可无法帮助您抵达胜利的彼岸。

  你说是吧?迪克。”

  “我只觉得你早就知道雷纳索尔王子的正义之心,却非要瞒着这孩子,一路观察它并记录它的一举一动,等未来拿出来当黑历史调侃。

  这种行为有些过于离谱且恶意了,塑炼者。”

  迪亚克姆抱着双臂站在大厅入口。

  在邦桑迪一脸绝望,以及雷纳索尔王子一脸震惊的注视中,警戒者摆手说:

  “时间紧迫,所以,让我们抓紧给大帝设计出一把符合祂审美和需求的镇魂魔剑吧,海尔米尔的手艺我是相信的,因此接下来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我们要用什么物质作为这枚护身符的材料呢?

  如果你打算抓一头妖精来当容器的话,那最好提前放弃吧,萨奇尔,我这个‘妖精之友’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哼,无聊的同情心!”

  萨奇尔呵斥道:

  “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你以为用其他材料可以骗过德纳修斯大帝吗?不过是一个妖精而已,又不是我们的同胞。

  行大事者,怎能如此优柔寡断?”

  “所以,你又要拿出你当年那一套‘必要的牺牲’理论吗?你在两万多年前就没能说服我,现在再尝试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迪亚克姆反驳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等等!”

  过于震惊的雷纳索尔王子这一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拥有漂亮的山羊胡的温西尔王子惊呼道:

  “你们联手了?萨奇尔,你背叛了我的父王?不.不对!在你到达祂身旁之前,你就已经.”

  “唔,孩子,你不但有些太迟钝了,而且问问题的水平也有待提高。”

  萨奇尔看着眼前这个温西尔王子,它说:

  “你应该问,我与迪亚克姆我与所有还在星海中的上古艾瑞达人领袖们,我们何时分裂过答案是,从没有!我与他,我与他们,他们与我!

  我们都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当然,我们都迷失过。”

  迪克靠在这死亡神殿的柱子旁,轻声说:

  “但幸运的是,我们都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当那被故乡审判的可耻死亡带走了萨奇尔所有的过去,将它永远钉死在了群星的耻辱柱上之后,我与它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为了最初的目标重新合作了。

  我们一起踏上了这趟旅程,不意味着我们成为了‘朋友’。”

  “别用那么浅薄的词,形容你我之间的复杂关系,那是一种让人遗憾且无法接受的亵渎!”

  萨奇尔摇了摇头,踹了一脚雷纳索尔,说:

  “把你脑海里愚蠢的‘父慈子孝’的想法抹去吧,也别试图在你父王的宫廷里发动那场可耻又可笑的叛乱,你和你的党羽所做的一切都在德纳修斯大帝的控制之中。

  祂期待用你这场注定刻骨铭心的失败,教会你何为温西尔的生存法则。

  你父亲是爱你的。

  虽然这份爱护的表达方式很奇怪,但我还是希望你别让祂失望。

  去处理一下你脸上愚蠢的鲜血,再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快点回来,作为一个为你父亲准备的陷阱,我们还有很多细节要完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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