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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两百三十七章 磔人王(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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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正式晋升弃狱之王,这样的工伤还是少见的,甚至还是一次5点。

  而对于付前来说,很难把这认为是当时第三循者那种特殊的净化效果。

  挨白脸人的刀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似乎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当时都还只是二阶。

  在付前看来,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自己猜测的“孤王阁下的劫掠之力”,终于发挥了作用。

  至于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刀没有发挥作用——简单,这次操刀的是自己。

  如果自己砍跟随便一个白脸人砍都是一样效果,孤王又何必费这个功夫。

  只能说不愧是有心父凭子贵的选手,还是很有几手独门绝技的。

  只要踏入这个所在,被孤王光辉照耀的程度就只有高和低的区别,而于圣堂觐见真身的情况下,这个概念更是来到极致。

  以至于最终真的唤醒了“白脸人”一面,让自己这个一路难杀的角色,自己对自己动手…且战绩彪炳。

  不只是san值降低,配合上一直在肆虐的罪业之火,坦白讲这一刀几乎把这具身体剩余的血条清空。

  当然了这依旧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展现弃狱之王真身,主要考虑的还是这地方难以承受。

  目前这种调整位阶的手段,效法玉魂上人大师同时,或许没有后者那么灵活,随便就拽另外一个“自己”出来。

  但这种简单粗暴的形势下,最后一丝血皮的底力,却是毫无疑问的充足。

  这具二阶之躯血条清空,离完成击杀还差得远,相比之下5点san值的损失反而比较触目惊心。

  好在收获也很大。

  不仅罪业女神帮忙重启了原罪相关课题,孤王阁下甚至也稍稍展现自我,提供了一个新的案例,让自己得以审视san值相关。

  老实说迄今为止,除了帕奇那个乐子人,还没遇到过其他上位者明确对san值感兴趣的。

  某反水的第三循者,更是早已经不在意这个属性,甚至贬低为拴在脖子上的救生索。

  所以一直以来按常理去推断,就是这东西相对对外乡人更有用…支付改写历史的费用,应对精神的扭曲,甚至是某些惊人能力发动的资源等等。

  甚至几乎可以当做一个专属概念。

  然而此刻摆在眼前的案例,却不得不让人考虑,san值是孤王劫掠目标的可能。

  甚至如果san值真是他的目标,跟他原本是不是外乡人,都已经不是特别相关。

  就算孤王确实是曾经的前辈,因为某些原因陷入这地方,或者干脆就是工伤导致,此刻这种贪婪的渴求也总要有个原因。

  过分高强度的工作留下的精神应激创伤?

  明明已经不用花钱了还奋力挣工分?

  这个解释未免太人文关怀,跟这个世界的整体画风都不搭。

  更不用说对于孤王身体不同部位的异变,刚才就推断过可能是因为劫掠来的物资过分充盈,导致补得太大了。

  即劫掠来的san值不只是一个增长的数字,而是对上位者真的有裨益。

  而如果属于自己想多了,孤王阁下并非前辈,而是真正的本地通天纹选手,那性质其实更鲜明。

  以至于几乎可以推翻前面判断,得出新的结论——

  san值就是有好处,众神不感兴趣可能是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就像是誓约刚开始推行时受到的歧视。

  孤王和龙王一样属于先行者。

  所以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好处?

  滋补神性?治愈疯狂?疑似前辈的孤王阁下,究竟于这种杀戮里发现了什么奥秘?

  甚至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那就是如果真的可以通过杀戮类似阿孔斯所在的原住民,就能够获得san值。

  作为堕入心灵之海的残魂,其中原理又是什么——

  san值减5

  可惜啊,孤王不语,只是一味地释放光辉。

  付前能感受到刺入身体的血刃仿佛活了过来,持续不断地汲取着生命力。

  但很明显对孤王来说,这样的效果不够满意。

  下一刻付前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已经是继续做出了新的动作。

  鲜血铸就的长刀,下一刻被刺得更深同时竟是自行碎裂,化为至少三位数的尖刺迸射而出。

  毫无疑问首当其冲,以至于付前当即就收到了又一次提示——但还不够。

  这样的追击固然凶残,依旧不足以击穿底力。

  全身上下千疮百孔同时,付前最后的血皮依旧是深不可测,完全没有倒下的意思。

  甚至不仅如此,绚烂之极的金色烈焰,甚至随着这样的动作也再次升级。

  从身体的每一处毁伤里奔涌而出,眨眼间已经是肆虐到圣堂穹顶,触摸到那片片花团锦簇。

  而这弃狱之王亲手搭建的温室里,娇艳欲滴的“花朵,甚至迎来了第二次绽放。

  撕裂,拉长,乃至沿着烈焰的痕迹飘扬…那一刻生如夏花般绚烂,似乎得到了最直观的诠释。

  究竟是血肉还是真花都已经不重要,生命之魅力得到了最极致的体现。

  并在狂欢之后炸裂为血雨飘带,缓缓落下。

  真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催化出这壮观场面的付前啧啧赞叹,一时似乎都听到了两位新人彼此忠贞不渝的誓言。

  当然繁华落幕的并不只是花朵,还有石头。

  任务开始以来癫狂之火最高功率释放,在这样的摧残下,即使是罪业女神的圣堂依旧难以承受,开始动摇崩塌。

  毫无疑问的恐怖分子,至此“亚瑞尔”一路行来,怪诞行为背后的目的已经再清晰不过——就是为了破坏这个家而来。

  而与此同时,这样的力量当然不可能属于区区二阶。

  “亚瑞尔”不过是为火焰提供释放的锚点,虽然也因此受到庇护,那具残躯摇摇欲坠却又偏偏不坠——哇!

  就在这人神共愤,烈火烹花的一刻,第一时间被表达出的不满,竟是一声刺耳的婴儿嚎哭。

  仿佛被反复告诫,不可以在婚礼上捣乱的小朋友,终于因为场面过分刺激,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合理,可能唯一的问题就是嚎哭来自新郎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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