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捂着断手，表情狰狞道：“白小馨，你父亲跟我签订盟约！你竟然来阻我！”
白小馨手持三尺青锋，青锋上还滴着红云的血。
其实本来到了红云他们这个境界，是没有形体的，他们是天象，是自然，是大道，哪怕受伤，这种物质结构的缺失也不是断臂流血，而是直接物质损失。
但是随着红云他们越逼近合道，越明白世外之理的重要。
什么是世外之理？
就是宇宙在时间中循环了无数遍，才能够出现的一种自然现象。
能够观察到这种自然现象的门槛为八级文明，也就是炼虚，否则难以逆时序而上，经历时间循环。
而且由于这种自然现象的稀缺性，必须足够强大的炼虚，才能够经历足够漫长的宇宙循环，恰巧碰到。
然而仅仅是碰到，那是不行的。
最重要的是观察和理解。
前则宜尔，后者就千难万难。
为何如此？
盖因为生灵和生灵之间的差异太大了，不说恒星生物和黑洞生物的差异，也不说不同文化社会形态的差异。
哪怕同一个种族，哪怕同一个性别，因知识不同，理解能力天差地别。
简单来说就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世外之理就是这样一种玩意。
听起来很扯淡，但世外之理本就是宇宙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出现的一点不同。
它就是如此的特殊，如此的珍贵。
让那些八级极限文明，合道级别的存在，哪怕经历了完整的宇宙大循环，也弄不懂这个东西。
甚至见之不识，听之不闻，见听而不解。
为何红云他们要化人？
就是因为据道主言，新的道主为“人”，只有以人之形，人之心，才能够明悟世外之理。
才能够成为新的道主。
并且这个世外之理出现的地方，为这个时间段的仙墟世界。
如此明确清晰的指点，让整个宇宙都疯狂了。
赶来的，赶来，化人的，化人。
红云他们这些炼虚跟方钧竞争，本就是为了成为道主，故而面对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从化仙为凡。
白小馨冷漠道：“太阴是太阴，我是我，你既然坑害了我和我师，自然当以性命取之。”
红云怒道：“真以为你是你师父！何况，要不是气运道主偏心，你师父早就死了！”
白小馨听到“气运道主”四个字，眼中寒光四溢：“你们能够活到现在，成为炼虚极限，不也是气运道主庇护！”
话落，手里的青锋迸发出无尽的寒光，一剑劈向红云。
红云恨声道：“你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道道云朵自他身上蔓延，其色为红，是红云的大道根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者的厮杀最终落下了眉目。
白小馨一剑劈死了红云，红云砸断了白小馨的剑。
其断裂的剑身落入虚空，向着正时序方向跌落。
白小馨本想追回，毕竟这把剑是她为师父所炼，但她突然脸色一变，朝着逆时序，也就是时间长河上游看去。
“九洲？算了，以后再去。”
“师父，坚持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