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回到戈马的第三天,那个被解救的白人矿工来拜访他。
话说卡索托的那批矿工,想走的他都放了。
不想走的还在矿区,还得他花钱养着。
离开的还不到一成,剩下的全是矿奴。
那些人连家都没有,就算他想放人都没地方去。
白人矿工会来拜访姜宁,让他挺意外。
瑞士小伙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家属。
一位三十几岁,气质上佳的白人女士。
“这是我母亲,艾米拉女士。”
瑞士小伙介绍了下跟着来的女士。
姜宁大跌眼镜,这女人是这家伙的妈?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这女人绝对没有四十岁。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姜宁虽然意外,但还是跟对方握下手:“艾米拉女士你好。”
艾米拉先表示了下感谢:“先生你好,非常感谢你救了亚里斯。”
姜宁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金矿,救人只是一个意外,女士不用专程来感谢的。”
艾米拉道:“亚里斯和奥黛丽在戈马失踪了三个月,我和他父亲都非常着急,找了他三个月,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和他父亲甚至在戈马待了一个多月,雇佣了好多人到去到处找他,也没有什么线索,没想到他被抓去挖矿了,听说那座金矿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亚里斯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如果不是先生救了他,我不敢想象亚里斯还能坚持多久,所以我必须要当面感谢先生,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瑞士小伙亚里斯垂头丧气的。
这家伙状况确实不太好。
虽然洗干净了,换了新衣服。
但一脸的菜色,粗糙的几乎没了人样。
姜宁点头:“女士的心情我感受到了。”
艾米拉微笑道:“当面感谢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本来我和亚里斯父亲想给先生准备一份谢礼的,但先生似乎并不缺钱,所以我想问问先生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如果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不会推辞。”
姜宁比着手势开个玩笑:“女士你说错了,我很缺钱,如果女士真想感谢我,其实给我一笔钱那再好不过。”
艾米拉挺意外,也开玩笑问:“十万美元够吗?”
姜宁笑道:“当然不够,我不缺十万美元,我缺的是十亿美元。”
艾米拉无奈道:“我没有十亿美元,先生可以提个别的要求吗?”
姜宁道:“我开个玩笑,女士不必介意。”
艾米拉点着头:“当然不会。”
聊了一阵,把母子两人送走。
姜宁也没机会问瑞士小伙怎么会有个这么年轻的妈。
过了一天。
联合国救援组织的又来找他:“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姜宁问:“我能帮你们什么?”
工作人员苦着脸道:“先生,你救下的那些可怜的女人我们一直在全力救助,但我们的力量有限,她们又无家可归,我们没能力一直养着她们,所以需要先生的帮助。”
姜宁问:“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们?”
工作人员希翼的道:“先生能不能帮她们安排一份工作?”
姜宁挑了挑眉:“伙计,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是来这里挖黄金的,不是来这地方做慈善的,你觉得那些女人有力气下矿井挖矿吗?”
工作人员劝道:“先生,既然您救了那些女人,说明您也是一位有爱心的人,难道不能再帮一下那些可怜的女人吗?她们失去了家园,如果先生不肯帮助她们,我不敢想象那些可怜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我想先生也不想看着那些女人被活活饿死。”
“不,你说错了!”
姜宁冷酷的道:“你应该知道我在卡索托杀了很多人,我之所以救那些女人,是因为我不想伤及无辜,我或许会同情那些可怜的女人,但这不代表我就会帮助她们,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难道我都要去帮助吗?”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一脸的失望。
姜宁随即话风一转:“当然,让我帮助那些女人也不是不行,但有条件。”
工作人员木然问道:“什么条件?”
姜宁笑道:“给我一份协议,我需要联合国为我在非洲的一些行动背书。”
工作人员摊了摊手:“先生,我没有这个权力,我说了也不算。”
姜宁道:“那你就回去找你的上级,只要你们能为我在非洲的一些行动授权,我不但可以给那些女人安排工作,而且还可以为你们在非洲的活动提供帮助。”
工作人员无奈,只得回去找上级。
姜宁也不着急,一边拜访周边的军阀,一边等消息。
联合国的这张皮还是有点用处的。
有联合国背书,他在非洲的一些行动也会方便许多。
等了几天,难民署来了一位高级专员。
一番讨论还价,双方签了份行动授权协议。
那个挂牌的防务公司名声太臭了,难民署不认。
也不可能授权。
姜名要重新注册一家防务公司和难民署签协议,具体内容比较多,拣干货说,大概就是难民署为他在非洲的一些军事类的活动授予法理上的正确性。
前提是他不能伤天害理。
做出有违人道主义精神的事。
更不能拉着雇佣兵去干联合国承认的合法政府军队。
要付出的则是,为难民署在非洲的人道主义援助活动提供资金物资支持。
双方各取所需。
姜宁去了一趟矿区,看了看建设进度。
还专门去了趟营地,看了看那依旧被安置在营地的那些可怜女人。
大选在即,东北四省乱成一锅粥。
各种牛鬼蛇神都跳出来搞事。
戈马周边天天枪声不断,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倒了大霉。
流离失所者众,这里的土匪和老家的还不一样。
老家古代的土匪还讲点道义,劫财不害命。
这里的土匪是既劫财又要命,情绪一激动就要杀几个人发泄,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好多人失去了家园,不得不沦为难民,卡索托周边就全是难民搭起的帐篷。
难民署的人根本救助不过来。
只能四下求助,希望各方势力能伸出援助之手,做一点好人好事。
姜宁救下的一百多个女人状况都不是太好,有的女人怀孕了,有的精神不正常了,还有得了病的,这些都还是其次,迫在眉睫的则是粮食问题。
非洲缺粮。
戈马更是长期缺粮,平时还能运一点进来。
现在大选临近,乱成一粥锅。
运粮难度直线上升,到处是饥荒。
如何解决粮食危机是最大的难题。
姜宁跑了几趟戈马,弄来了几车木薯和玉米之类的。
然后戈马就开始到处抓贼了。
营地里那些俘虏的武装分子大半都死掉了,难民署的人对那些武装分子也不感冒,就算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救治一下,也不会上心,都是些恶心累累的该死之辈。
人家政府都不想管,难民署当然也不想管。
剩下没死的也被姜宁赶出了营地,钻入山林继续当土匪去了。
把营地的女人组织起来,一人发了把铁锹,在附近开荒。
姜宁当然不会出钱白养这些女人,还得让她们自力更生。
种点菜什么的,蔬菜和粮食一样,在这里都是紧缺物资。
多种点菜,还可以创造收入。
忙了半月,雨季也到了。
天天下雨,生产和建设工作被迫中断。
姜宁回到戈马,去了一趟吉塞尼。
吉塞尼是卢旺达的一座边境小城,与戈马彼邻。
据之前的老黑交待,刚果境内最大的反政府武装之一的头头马肯加就躲在吉塞尼,话说这伙土匪本是官军,后来反叛了,反过来干政府军,一直在东四省活动。
干的恶事那叫一个罄竹难书。
最近临近大选,这伙土匪就更猖狂了。
三天两头搞事,前几天才屠了个村子。
死了几十号人,被刚果金定性为恐怖组织。
姜宁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帮刚果金政府解决麻烦。
但穆卡苏图和这伙土匪联系紧密,而且这伙土匪严重威胁着矿区的稳定,对矿区的物资运输也是个大隐患,不把这个隐患解决掉,他寒假度蜜月都不安稳。
老黑也只知道马肯加躲在吉塞尼。
具体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相比刚果金的混乱,卢旺达这边就安稳的多了。
有非洲小瑞士之称。
也能让人感受一把正常人的生活。
城市虽小,但找人却不容易。
尤其是那些土匪头,别的大本事没有,躲猫猫保命的本事一流。
估计很怕被人干掉。
姜宁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才在城外北部边境的山区找到马肯加。
这厮躲在一个小村庄里,外面看着没什么。
只有靠近才会发现,全都是武装分子。
“砰砰砰…”
枪声不断,武装分子在开火。
姜宁没有潜入抓人,探查清楚后,选择了强行杀入。
他有五行之源,不管在哪里都是他的主场。
神出鬼没,杀的武装分子要崩溃。
丢下十几具尸体后,就躲在房子里再不敢出来。
姜宁破墙而入,直接抓住马肯加。
俘虏了剩下的武装分子。
马肯加是个四十多岁的老黑,一看就不是那种没文化的军阀头,这家伙即使被他抓住后也不慌乱,反而很淡定:“我没得罪过亚洲人,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美元和黄金。”
姜宁好奇:“你有多少美元?”
“很多!”
马肯加很光棍:“我可以给你二十万。”
姜宁道:“我不缺二十万美元,我缺十亿。”
马肯加脸色僵了僵:“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给你十亿美元。”
“啪!”
姜宁甩了他一耳光:“你个白痴,你要有十亿美元还用得着给人当狗?”
马肯加被抽的嘴角溢血,敢怒不敢言。
一干武装分子抱头蹲在地上,偷偷的打量。
几十号人被一个人杀到崩溃,全都被俘虏。
这要不是亲身经历,绝对以为在做梦。
姜宁早探查清楚了,这厮只有二十万美元和少量黄金,也不知道是钱都买枪药了,还是真穷,反正这里方没钱,也懒的跟这土匪头子废话,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马肯加道:“当然想活。”
“去,给我搬把椅子来。”
姜宁一脚踹翻一个武装分子。
武装分子不敢废话,赶紧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
“你他妈的也给我蹲下。”
姜宁又踹了一脚马肯加,才在椅子上坐下。
马肯加憋屈的蹲在地上。
姜宁问他:“你和穆卡苏图都有哪些勾当,给我说说。”
马肯加很光棍,一五一十的说了。
姜宁又问:“你都拿的谁的黑钱,也给我说说。”
马肯加依旧一五一十的说了。
姜宁问了半个小时,才亮明来意:“看在你还算老实的分上,今天就不要你命了,金沙萨政府把卡索托金矿卖给我,穆卡苏图已经被我宰了,你听说了没?”
马肯加道:“听说过了。”
“那就好!”
姜宁点头:“我不管你拿谁的钱,也不管你给谁办事,不要招惹我的人,如果我的人在戈马出了问题,如果我运输物资的车队被抢了,我就找你的麻烦,你可以试着躲起来,看我能不能找到你。你也可以去请雇佣兵来保护你,看我能不能抓住你。”
马肯加很光棍:“我会告诉手下,不会找你的人麻烦。”
“很好!”
姜宁起身走了,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
等到了没人处,才地行离开。
“该死的东西。”
马肯加等他离开后,才彻底爆发。
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竟然被一个人杀掉了三分之一,自己也被抓住,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一想到刚刚那个亚洲人神出鬼没的手段,心底就直冒凉气。
太特么邪门了。
想报复又惜命。
纠结半天,最终传下了命令。
姜宁回到戈马,昼伏夜出了几天。
然后飞去了金沙萨,待了几天后,又飞到了南非。
南非待了几天,又飞去中东。
最后飞回港岛,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捡了几十吨黄金,零零散散卖了一些,把钱洗净上岸,然后飞去了羊城,和姜爸姜妈会合,准备一起回北安。
忙忙碌碌,元旦快到了。
澳洲的幼儿园已经放假。
姜爸姜妈要带着大孙女回家。
正好碰在一起,姜宁电话约好在羊城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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