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师节,但老师却不放假。
要这节日有什么用?
阳光明媚,过了九点天气就热了起来。
小家伙不愿意待在屋里,姜宁就在草坪上铺了好几个垫子,带着她在外面玩,初秋的太阳不算多毒辣,早上也不是太热,正好让小家伙晒晒太阳,还能促进钙吸收。
过了十点,冯雪收拾完屋里也出来了。
她穿着宽松的长裤,头发也没梳。
用一条白色的发带随意束在脑后。
安静中透着股慵懒。
小家伙看到她,立刻爬过去。
冯雪坐在垫子边上,扶着小家伙,平静的眸子里全是温情。
姜宁叫了一声:“姐。”
冯雪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
姜宁拍拍身边:“你把鞋脱了来坐这。”
冯雪就把鞋子脱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姜宁说:“你把手给我。”
冯雪伸出右手,还比划了下。
意思是问他做什么。
姜宁握住她的右手,翻开手心仔细的打量。
冯雪的手秀窄修长,手型非常好。
手指又细又长,指甲和冯雨一样,修剪的和指肚平齐。
看着没什么肉,握在手里却很是软绵。
姜宁一边打量,一边说:“其实我会看手相的。”
冯雨嘴唇一抿,就想笑。
姜宁道:“你别笑,听我分析的对不对,你看,这是运命线,冯雨的命运线很直,前面没有任何分叉弯曲,说明冯雨这一生会事事顺遂没有坎坷,但是你的不一样,你看看,你的命运线起始部分有好多分叉,这里还有好几个弯曲,这说明你的前半生会很不顺,但是后半部分平直,说明你后半生会比较顺利,你觉的是不是这样?”
冯雪抿着嘴唇,强忍着笑意点头。
姜宁就挺乐呵,指着掌心道:“你再看,你这里有一条斜线插过来,这是改变你命运的因素,这条斜线就是我,是我改变了你的人生,是不是所有都对上了?”
冯雪再忍不住,把头扭过去。
右手掩嘴,肩膀一抽一抽的。
姜宁搓着她掌心道:“改变人生从现在开始,你做好准备了吗?”
冯雪侧了侧头,做出洗耳恭听状。
姜宁就继续道:“就从让你学会说话开始吧,我是这么考虑的,手术还得做,我和冯雨都不想看着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手术,跟冯雨生孩子时一样,我也会进去全程看着医生给你做手术,不会让手术出什么意外。”
冯雪先点点头,又摇头。
意思还没想好。
姜宁就问:“你想不想说话?”
冯雪点头,当然想!
谁愿意一辈子哑巴说不了话。
姜宁就道:“那就对了,医生不说了吗,你这个手术其实风险系数其实不高,咱家又不缺钱,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我也会全程盯着,绝对不允许意外出现。”
冯雪没有表示,还在想。
姜宁也不催她,看着小家伙躺在冯雪腿上咿咿呀呀的叫。
玩的很是欢乐。
就挺眼热,也学着女儿躺下。
头枕在冯雪大腿上。
冯雪举着胳膊,低头看了看。
姜宁仰头看她,冯雪和他对视了三秒。
就挪过头移开目光。
姜宁拉过她一只手,不说话。
就握着她的手,看着蓝天和白云。
心里不知飞去何方。
过了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
姜宁也不起来,摸索了两下。
拿过手机一看,秘书打来的。
接起来说两句挂话,是陆经纬让秘书问他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就抽空去趟县里。
小家伙听到手机响时就爬了起来,看着他打完电话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然爬过来推他的脑袋,似乎不让他枕在冯雪腿上,一边推还一边咿咿呀呀的叫。
“你干嘛!”
姜宁瞪着女儿。
小家伙很执着,还在咿咿呀呀的奋力推他头。
姜宁那个无奈,只得坐起来。
觉的小棉袄穿反了,不贴心。
看到冯雪头发有点儿乱,就回屋拿了把梳子。
出来坐在后面给她梳头。
这活不是第一次干,去LS的路上冯雪病了姜宁就给她梳过头,梳的很顺手,把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梳开后,重新用带子束住,小家伙看的好奇。
爬过来把梳子抢走,坐在他身边。
抓着冯雪头发,也要给妈妈梳头。
快十一点半的时候,冯雨下班回来了。
从食堂打包了饭菜。
冯雪抱着小家伙先回屋,姜宁把垫子收了。
然后三人围着餐桌吃饭。
小家伙坐在餐车里,拿着一块没什么肉的骨头吸溜。
之前冯雨不在,气氛还挺和谐的。
可冯雨回来后,气氛却有点尴尬。
姜宁到没什么,但冯雪却有些不敢看冯雨。
吃过午饭,冯雪就去了二楼。
姜宁和冯雨抱着小家伙上了三楼,哄着小家伙睡觉。
冯雨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问姜宁:“姐怎么还这样,你上午没开导她吗?”
姜宁道:“怎么没,开导了一上午,但这么大的转变哪是一时半刻能适应的,总得给她一些时间,别说姐,我都觉的你牺牲太大,更别说姐了。”
冯雨说:“过些日子就好了。”
姜宁点着头道:“我是这么考虑的,咱再劝劝她,等元旦后学校放假了,咱们带姐去美国把手术做了,越早做恢复的也越快,拖的时间长了不太好。”
冯雨点了点头:“姐一直害怕手术,说实话换了是我我也很害怕,给脑子动手术,想想头皮都麻,万一手术不顺利,是不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宁道:“风险肯定是有的,但可以控制到最小,我让人找最好的医生,尽可能的把各种会发生的意外提前考虑到,到时我会现场看着,绝对不允许意外发生的。”
冯雨说:“那你再劝劝她吧,我劝没用,给不了她信心,你可以。”
姜宁点着头道:“交给我吧,争取我离开前把这事定下。”
冯雨问:“你什么时候出去?”
姜宁道:“看情况,非洲那边什么时候谈下来就什么时候走。”
两人说了会话,小家伙先睡着了。
冯雨打个哈欠,说:“我也得睡一会,不然下午太困了。”
姜宁也睡了会,其实压根没睡着。
两点冯雨起来去上班后。
他也后脚出门,去了趟县里。
陆经纬刚上班,一会要开会。
只有十几分钟时间。
秘书泡上茶出去后。
聊了几句二场,姜宁其实没怎么操心二场的事情,有些事陆经纬比他了解的还多,也比他更上心,毕竟县里就指望着二场搞起来后解决一系列历史遗留问题呢。
陆经纬问姜宁:“如果出让股权,现在能估多少?”
“三十亿应该有的。”
姜宁问道:“县里这么着急?”
陆经纬道:“债务太重,一年的财政收入大半都还银行利息了,如果能甩掉包袱,县里也会轻松一些,拿出更多的资金改善民生。”
姜宁道:“现在不划算,能坚持到明年的话会翻个倍。”
陆经纬点点头,思索了一阵,没再说这个,问:“你在海外有多少资产?”
姜宁道:“很多。”
“很多是多少?”
“超乎你想象,问这个干嘛。”
陆经纬道:“单纯好奇,你不停的在外面购买资产是打算出去?”
姜宁摇头:“你这个概念不对,对于我来说,地球就是一个大村子,无所谓要出去还是回来,就像有钱人会在环境好的地方买房子一样,我在外面买地也是一样的,纯粹就是想多买一些地,当个大地主,在家待烦了,就去澳洲住上几天,澳洲待烦了,就去美利坚或者非洲散散心,哪里能让我待的舒服我就去哪里。”
陆经纬问:“听说你哥的孩子要去澳洲上学?”
姜宁点头:“那边环境好点。”
陆经纬蹙眉道:“北安环境不行?”
姜宁就道:“我问你个问题。”
陆经纬道:“你说。”
姜宁问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你怎么理解?”
陆经纬明白了,他一个理想主义者跟姜宁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讨论这个,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有些东西就算他也不赞同,但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也不能说。
姜宁又道:“北安这两年的变化非常大,你应该会载入北安史册,但狼要吃肉的,就算你是一只只吃草不吃肉的狼,也无法改变其他狼要吃肉的本能。”
陆经纬道:“世间总得有些光明,历史上从来都不缺点燃自己照亮他人的人,我不是独行客,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的同行者,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
“或许你的坚持是对的。”
姜宁点头,说下了冯雨学校的事,道:“现在表面是好了,可是根子呢,你可以按着别人的脑袋让别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但是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陆经纬一点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情,道:“努力了问心无愧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不说这些了,能不能再借点钱?”
姜宁问:“私人借还是公家借?”
陆经纬道:“公家借,我又不买车和房,借钱干什么。”
姜宁道:“私人借好说,你借个千八百万的也不用写借条了,我私人借给你,公家就算了吧,欠农场那么多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陆经纬道:“那就算了。”
姜宁拍拍屁股走了,算了就算了。
公事公办,他才不会讲人情。
老陆是讲究人,不会给他小鞋穿。
回到别墅,小家伙正在睡觉。
冯雪在洗衣服,还有床单和被罩。
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眼。
“姐!”
姜宁叫了一声,问:“甜甜还没睡醒?”
冯雪点头,指了指楼上。
就继续忙活了。
姜宁瞅瞅,过去从后面将她搂住。
冯雪身子一僵,仿佛中了定身术。
举着被单一动不动。
姜宁将她手里的被单抢过来扔掉,两手搂着腰,凑到耳边说:“姐。”
冯雪没有回头,也没有比划。
静静听着。
姜宁问:“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冯雪没有动作,脸渐渐红了。
姜宁腾出右手,摸着她的脸,感受着肌肤带来的细腻,说道:“你觉的愧对冯雨,我也觉的冯雨牺牲良多,但你为咱们家付这么多,冯雨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活到老,我和冯雨是一样的想法,既然你都同意了,要不咱先把正事办了?”
冯雪不敢抬头,脸红到了耳根子。
姜宁把她转了过来,面对面抱着。
冯雪的腰很软,是那种让人酥麻的软。
只是不敢抬头,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
姜宁一手托起下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平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美丽的俏脸上布满红霞。
冯雪不敢和他对视,移开了目光。
姜宁低头。
冯雪没有躲开,闭上了眼睛。
嘴唇柔软,有股淡淡的芬芳。
姜宁浅尝辄止,托着下巴的手顺势引导了一下,让冯雪将脸靠在他肩膀上,说:“人生就像一场游戏,需要完成不同的任务才能得到不同的奖励,收获不同的感悟,你的人生缺的东西太多,不过没关系,咱们慢慢弥补好不好?”
冯雪转了下头,轻轻点了点。
姜宁问:“我上午给你说的事你考虑了没?”
冯雪比划了下,意思考虑了。
姜宁问:“你怎么想的?”
冯雪继续比划,手语有些乱。
可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姜宁换个问法:“你想不想做手术?”
冯雪点头。
姜宁问:“那咱们等寒假冯雨放假了去做手术。”
冯雪有些纠结。
姜宁问:“是不是害怕?”
冯雪点头。
姜宁道:“换了我我也害怕,毕竟要给脑子动手术,等于把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不过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提前考虑到,做好应对措施,做手术时我也会在现场看着,如果有危险,我会及时叫停,不会让意外发生的。”
冯雪想了半天,终于点点头。
姜宁没有得寸进尺,抱了一会将她放开。
帮着晾晒洗好的床单和被罩。
他又不是没自制力,怎么可能这么猴急。
忙了一会,听到楼上小家伙哭叫。
姜宁让冯雪上楼看孩子,他负责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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