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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大劫爆发,魔高一丈,诛仙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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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会在这?”

  仙殿前,观世音菩萨看着面前的红衣女魔尊,黛眉紧皱。

  北极冥海一战,魔尊计都惨败,之后便下落不明,很多人觉得她已经被勾陈杀掉了,不曾想没有死,而是留在了天外天秘境中。

  魔尊用拖把清洗着宫殿的地板,头也不抬,道:

  “这还用问,你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都是阶下囚,竟然还问为什么,笑死。

  观音菩萨:“…”

  斗姆元君:“…”

  两女对视一眼,都颇感意外。

  以往残忍暴虐,桀骜不驯的女魔尊,如今像是变了个人,勤勤恳恳的干着婢女的活,看起来还乐在其中,毫无不满。

  观音菩萨不禁抬头看向仙殿上方。

  紫金色的牌匾上以仙道云篆写着“无极宫”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一缕缕功德金光弥漫,道蕴流转,散发出一股永劫不朽的气息,超脱世外,神圣威严。

  如此气象,还超过大雷音寺一筹。

  她眉头略微舒展,好奇的问道:“这里就是那位道尊的道场?”

  “嗯。”

  魔尊依旧弯腰拖着地,不咸不淡的道。

  斗姆元君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被封印了法力,又爬了几天的山,她此时与凡人无异,只感觉口干舌燥,身心疲惫,恨不得倒头就睡。

  她勉强提起精神,询问道:“我等可否去拜见道尊?”

  “不行。”

  “为什么?”

  “阶下囚就要阶下囚的觉悟,怎么,还想在这里摆你众星之母的架子?”魔尊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斗姆元君一时语塞。

  观音菩萨叹了口气,道:“魔尊,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那得看你们两个身后的势力拿得出什么筹码了,如果能让帝君满意,一切好说。”

  “如果…拿不出他满意的筹码呢?”

  观音有点底气不足的道。

  自家事自个知道,佛门如今的情况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每况愈下,根本拿不出多余的珍宝来赎人了,她想脱困基本只能靠自己。

  “没有筹码?”

  魔尊面露冷笑,“呵呵,那就老老实实在这接受劳动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劳动改造是什么鬼?

  两女一脸懵逼。

  魔尊有点不耐烦了,手扶着拖把,一双猩红双眸瞪着她们,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干活啊,观音尊者,你负责挑水砍柴,斗姆,你去锄地,种菜,中午我们在那边的农家宅院集合,一起烧火做饭。”

  挑水劈柴?

  烧火做饭?

  观音菩萨和斗姆元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种事,不是凡人农夫干的吗?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斗姆元君脸色冰冷,十分不爽的道。

  “不干?”

  魔尊神色骤冷,大步走过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响亮。

  斗姆元君捂着红肿的脸蛋,摔倒在地,惊怒的看着他。

  魔尊无视了她的怒火,冷漠的道:

  “天外天不养闲人!没有免费的伙食,听好了,我只提醒一次,你们两个现在都被封印了法力,与凡人无异,不干活连吃的都没有,饿死了活该!”

  观音菩萨和斗姆元君相顾无言。

  哪怕是在大唐皇宫被勾陈虐待,她们除了挨鞭子外,也是端茶递水居多,不用干什么粗活,没想到到了这竟然要下地种菜,烧火做饭了。

  可惜,她们此时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只能顺从。

  时光匆匆,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碧空如洗,烈日炎炎,热浪滚滚。

  斗姆元君穿着有点脏兮兮,已经缝补了好几次的鞋子,挑着扁担,行走在山间的青石板上,她的香肩被扁担摩擦的通红,额头汗水直流,轻轻喘息。

  她脚步踉跄,两个水桶一晃一晃,洒出的水花,打湿了双脚。

  她忍着肩膀的酸疼,银牙紧咬,沿着台阶吃力的挑水上山。

  观音菩萨也好不到哪去,头发盘扎起来,如同农妇,挥着锄头,在菜地里铲土除草,播下一些蔬菜种子。

  为了方便干活,她的白色裙子已经裁掉了一截,布条绑在腿上,一双粉白的鞋子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

  顶着烈阳,她浑身冒汗,气喘吁吁,好几次差点中暑。

  魔尊计都则坐在院子内的木墩旁,撸起袖子,拿起一把柴刀,劈柴。

  她很轻松,因为她没被完全封印,还是有一些法力的。

  “啊!”

  斗姆元君刚挑着两桶水走进院子,脚突然一崴,狼狈摔倒在地。

  水桶滚倒,冷水溅出,浇了她一身。

  她瞬间成了落汤鸡,膝盖磕破了皮,渗出鲜血,火辣辣的疼。

  “啊啊啊啊啊啊!!”

  斗姆元君半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情绪有些崩溃,大喊大叫,“为什么我要天天在这里挑水劈柴,干这种杂活!混蛋,勾陈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给我滚出来啊!!”

  她真的受够了。

  到了这后,她和观音住着漏风漏雨的破旧茅草屋,连一张床都没有,只能打地铺,天天被蚊虫叮咬,每天醒来都没时间梳妆打扮,要先打扫仙殿,回来又要挑水劈柴,锄地种菜,洗衣做饭,缝补衣物,养鸡养鸭,甚至清洗猪圈和牛棚…

  身为众星之母,尊贵的太古神女,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受过这样的委屈?

  院子一旁的菜地内,观音沉默不语。

  烈日炎炎,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她的手掌已经磨破了,放下锄头,靠在篱笆上。

  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头有点晕,轻轻喘息。

  看到斗姆又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观音菩萨面露苦笑,叹了口气。

  她并不像斗姆元君那样养尊处优,时不时会派化身下界,深入市井民间,消灾解难。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干过农活,不需要为柴米油盐和一日三餐奔波。

  这种乡下农夫一般劳碌的苦日子,时间一长,连她都有点熬不住,更别说一直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斗姆元君了。

  魔尊面无表情,劈着柴,一声不吭。

  这才到哪啊。

  落入敌人手中,只是要干杂活,已经很幸运了,正道仙家终究是比魔门节操高多了,至少没上酷刑伺候…

  “老女人,你鬼叫什么?不过是干了几天农活,就要死要活的。”

  仙殿门口,暗邪佐克大步走出,来到小院内,手拿着一根血鞭,用力捏了捏,恶狠狠的瞪着斗姆,“又想挨鞭子了是吧?”

  斗姆元君一激灵,立刻爬了起身,低着头站在一侧,眼眶微微泛红,泪水打转。

  她不敢哭,更不敢顶撞他。

  佐克一鞭子狠狠抽在地上,打出一条裂痕,尘土飞溅。

  他冷冷地看着一脸委屈的斗姆元君,道:

  “你身为天庭正神,一直高高在上,千万年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人族的香火信仰供奉,视凡人为卑贱的蝼蚁,结果自己被打落凡尘,只做了两周的黎民百姓,就受不了了,寻死觅活,发癫乱叫,连那些普通农夫都不如,何其可笑,废物一个!”

  斗姆元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点羞恼,又有些惭愧。

  她以前还真没深刻的意识到,原来凡人想吃饱饭都如此艰辛,这还没计算各种天灾人祸,意外事件,只是维持最基本的温饱。

  同等条件下,她的表现竟然还不如很多凡人…

  “帝君教训的是,贫僧受教了。”

  观音菩萨面带愧色,虚心接受了批评。

  佐克点点头,道:“知错就好,从下周开始,你们两个还要去犁地、插秧,至少种满五亩地,不许偷懒!”

  “这——”

  “怎么,你们不愿意干?”

  观音菩萨沉默了。

  佐克走到她身前,掐住她的下巴,直视着她黑亮都美眸,冷笑道:

  “你比那个老女人强一点,至少知道民间疾苦,可也仅限于体验一下,真让你干一辈子农活你也是要骂娘的。”

  “不说话了?佛教不是说众生平等吗?真完全平等了,你们又不高兴了。”佐克嗤笑道。

  观音菩萨无言以对。

  她确实做不到当一辈子普通农妇,甚至这两周都感觉是度日如年,只是她选择了忍耐,没像斗姆那样怨天尤人罢了。

  可她心中也不想一直过这种山村农妇一般的日子…

  佐克大爷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嗤笑道:

  “观音尊者,现在知道普渡众生的难度了?你虽有善心,也做事,可依旧脱离群众,对于凡人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怜悯,现在你没了法力,别说消灾解难,连劳动养活自己都难,你也不愿意过这种苦日子。

  说白了,很多仙佛神圣,就是一群趴在天下苍生头顶吸血的蛀虫。

  这就是我并不讨厌魔祖的原因。

  虽然罗睺就是个畜生,渣滓,但至少他很公平,不论高低贵贱,平等的祸害所有生灵,从不掩饰自己的恶!”

  观音菩萨听到这,叹了口气,退后几步,不吭声了。

  魔祖功德无量。

  以前她还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佛祖也认可这句话,现在才有所明悟。

  魔祖祸乱三界,残害众生,不论出身,不分高低贵贱,有时候甚至都无关正邪对错,他以劫运证道后,平等的给三界六道所有修士降劫,连魔道强者也不例外,他还演化心魔之道,开辟了自在天心魔界,让仙佛妖魔都要经受三灾九难,优胜劣汰。

  魔门还负责推波助澜,掀起量劫,哪怕是大罗金仙,准圣大神通者,一旦卷入量劫中,也可能身死道消。

  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顺应了天道,甚至顺应了民心…

  因为凡人往往拿那些神通广大的仙佛神圣毫无办法。

  仙佛还长生不死,不能进行自然淘汰,所以很多时候,能清算仙佛中蛀虫败类的只有魔道,只有量劫。

  斗姆元君多少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些年的失职,甚至她后知后觉,发现神道天庭经过千万年的发展壮大,制度也有些僵化,腐败了。

  很多神仙都这样,收割着苍生信仰,享受香火,却尸位素餐,懒惰放纵,他们已经忘了太古之年妖族天庭覆灭的教训,天经地义的认为,他们的这些权利都是永恒不变的…

  可要让斗姆元君立刻洗心革面,重新做神,还是太难了,她此时更多的只想逃避,逃避苦役,逃出魔掌。

  “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斗姆元君抱着他的大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苦苦哀求。

  不知为何,这些天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血来潮,心惊肉跳,只感觉大厦将倾,大祸临头。

  加上体力劳动积累的疲惫,让她寝食难安,心力憔悴。

  她现在只想回到昆仑山玉虚宫,避世不出。

  “你说任何代价?”

  暗邪佐克俯视着成熟美艳的众星之母,嘿嘿一笑。

  “是的!”

  “那给艹吗?”

  “不给艹你说个锤子!”

  斗姆元君顿时语塞了,气的脸色涨红,娇躯发抖。

  这个混蛋。

  何其野蛮,粗鄙!

  动不动就让她肉偿…

  这种条件她当然不敢答应啊,做了这种事,元始还会要她吗?

  斗姆不想以身饲魔,又想要离开,于是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观音。

  死道友不死贫道。

  观音:“…”

  你不想以身饲魔,所以就让我牺牲色相?

  她一向恪守佛门戒律,禁欲清修,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

  不过,这样一直当村妇干农活也不是办法,太折磨人了,灵山那边自身难保,也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

  观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看着邪气凛然的勾陈魔身,道:

  “如果帝君肯解开我们身上的封印,发下天道誓约,答应给我们自由,我愿为奴为婢,侍奉帝君百年!”

  “干什么都可以?”

  “愿为姬妾,只要帝君事后不做纠缠,准时放我离去。”

  佐克微微挑眉,有点惊讶。

  肉偿只是说笑罢了。

  让她们干农活也只是敲打一下,杀杀威风,按照本尊的意思,这几个女人都是重要的人质和筹码,将来用来敲诈勒索或交易谈条件的。

  “嘿嘿,难得菩萨愿意牺牲色相,我联系一下本尊,看他要不要。”

  佐克闭眼,沟通本体。

  观音顿时有点忐忑,患得患失。

  她的想法其实有点复杂,不只是单纯为了自由而已。

  以身饲魔,堕红尘,也算一种修行,佛门有相关的秘法。

  她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和婚姻,某种程度说,也是种经历的缺失。

  释迦牟尼在出家前,都有过一段婚姻。

  堕红尘,从出世到入世,从无情到有情,她先还俗,委身于勾陈,事后慧剑斩情丝,如泥中莲一般,果断脱身,或许道行还能更进一步。

  主动入劫,又看破红尘,破情劫,从此摆脱对勾陈的心理阴影,就是因此凝聚出道果雏形都有一丝可能。

  当然,此举风险很大。

  万一她这个过程中真的爱上了勾陈,那百年之后,世上就再无观世音,只剩帝妃妙善仙子了。

  片刻后,佐克睁眼,一脸意外,道:

  “不好意思,他拒绝了,你还是继续接受劳动改造吧。”

  老实说,他很惊讶,送到嘴边的肉,本尊竟然不吃,这太反常了,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观音菩萨:“…”

  不要她?

  那家伙不是一直垂涎她的美色吗?

  “为什么?”

  观音菩萨黛眉紧皱,一脸疑惑,还有点恼火。

  她这次也没提当大唐女皇,传播佛法这类苛刻的要求啊,只求自由而已,他竟然还不肯答应?

  “他说,你来晚了,没你的位置了。”

  佐克大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

  切,本尊那个色狼竟然正经起来了,真是无趣。

  观音菩萨:“…”

  难得她下定决心,主动入情劫,堕红尘,结果他竟然还嫌弃上了。

  她差点忍不住想骂娘…

  斗姆元君也傻眼了。

  观音尊者倒贴,勾陈竟然不要,这也太挑剔了吧。

  她有点绝望了,这下,她们两个俘虏还能拿得出什么筹码来换取自由?

  佐克看着垂头丧气的两女,冷笑道:

  “待在天外天秘境不好吗?劳动改造,不过是些许皮肉之苦罢了,现在出去,你们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

  “此话何解?”

  斗姆元君眼皮直跳,心神不宁,询问道。

  外界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佐克冷笑,双眸泛起一丝血芒,视线穿过大千虚空,无尽时空,看到了那条正在剧烈动荡的岁月长河。

  岁月长河,未来分流,过去唯一,奔涌浩荡,势不可挡。

  然而,却有那么一座可怕的杀阵截断时空,如堤坝般横在了过去的一片魔土上,杀阵中有道狰狞可怖,如黑洞般扭曲了世间万物的魔影。

  光阴转,天地动,魔威盖世,劫气弥漫…

  “嘿嘿,终于要封不住了吗?!”

  佐克咧嘴大笑,身上魔气宣泄,黑暗涌动着鲸吞天地,吞噬光明,化作无尽夜幕覆盖了整个天外天。

  天昏地暗,血光冲天,染红苍天,他仿佛一尊称霸洪荒的太古魔神屹立在大地上,一道道暗雷迸射,撕裂青冥,暗潮涌动,万道哀鸣!

  他白发乱舞,眸若冷电,魔威盖世,遥望彼方,笑道:

  “来吧,都放马过来吧!本大爷已经等不及了,是时候清算了,待到阴阳逆乱时,以我魔血染青天!!”

  可怕的魔啸,震动天地,恐怖无边。

  “你——”

  斗姆元君脸色苍白,一脸惊骇。

  此时佐克凶威盖世,魔性深重,仿佛万魔之王,无上黑暗至尊,像极了魔祖罗睺,让她都感到颤栗,心生恐惧。

  这真的只是勾陈的一具魔道分身吗?

  他一个天庭帝君,正道仙神,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魔性?

  “怎么了?”

  观音菩萨心惊肉跳,不明所以。

  魔尊计都噗通就跪下了,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着道:

  “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劫气爆发,魔道沸腾,凶星齐现,这是魔道祖师回归的征兆。

  仿佛在回应她的话似的,无尽苍穹,青冥之上,岁月长河剧烈震动,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可怕魔啸。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青帝,你已经拦不住本座了,这一次,本座定要血洗三界,清算你们所有人!”

  魔音浩荡,天地色变,仙佛惊惧。

  轰隆!!

  下一刻,苍天哀鸣,仙界星空,忽然崩塌了一角,一道道刺目的混沌雷光撕裂万古苍穹,大道哀鸣,无数宙光乱舞!

  岁月长河,奔腾浩荡,似真似幻,显化在天界北极!

  时间法则无处不在,如此异象,连在天外天秘境中都看得到。

  “这是怎么回事…噗!”

  观音菩萨想说什么,忽然娇躯一颤,吐了口鲜血。

  她口鼻溢血,头晕目眩,跪倒在地,鲜红的血迹,如此艳丽,污染了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凄美。

  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

  “因果报应,业力反噬…这怎么可能?”

  她一生行善积德,救苦救难,宏愿基本都完成了,几乎没沾染什么业力,又是准圣强者,大菩萨果位,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被业力反噬。

  哪怕她此时被封印了法力,但以往积攒的功德也不会凭空消失。

  功德加身,果位护体,怎么可能被因果业力隔空反噬?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佐克漠然道:“魔祖归来了啊。”

  “那我也不应该被业力反噬啊。”

  观音菩萨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一脸疑惑,茫然。

  “本来是不会,但佛门要完蛋了,灵山乃至整个西天极乐世界,也注定毁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佛门要毁灭了?

  观音尊者神色震怖,不可置信,摇头道:

  “不不,这不可能!灵山强者如云,还有接引圣人,世尊,燃灯古佛,孔雀大明王坐镇,怎么可能覆灭?”

  她知道这次大劫非同寻常,佛门的处境会很危险,但也完全无法想象,灵山甚至极乐世界都会毁灭。

  这不可能,就是魔祖,魔神殿,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就算魔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佛门,可三清玉帝不是傻子,唇亡齿寒,正道仙佛阵营怎么可能坐视灵山覆灭?

  见她还心存幻想,佐克冷笑道:

  “你太低估魔门了,我敢断定,幽冥血海,阴曹地府都已经沦陷了,后土大帝不死也残,你佛门更是作死,滥发宏愿,肆意收割信仰,却无法真的普渡众生,如此愚弄众生,欠下海量功德,沾染无边业力,只要魔佛在西土引燃业火,就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谁能阻挡?

  就是圣人,也无法逆天道大势!”

  观音菩萨闻言脸色惨白,眼皮直跳,恐惧不安,挣扎着爬了起来,道:

  “帝君,请让我回去,灵山遭劫,我必须…”

  佐克立刻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道:

  “没用的,你太弱了,你留在这里,还能幸免,过去就是引火烧身,十死无生。”

  说着,他手一挥,勾动空间法则,光华流转,投射出西土的景象。

  “轰隆隆!”

  西土腹地,天竺各国,天雷滚滚,风云变色,仿佛末日来临。

  无边业火,因果怪风,呼啸天地,一缕缕妖艳的赤红火光,点燃一座座庙宇寺观,诸佛惊惧,菩萨泣血,红莲业火,不断燃烧蔓延,半个西土都在妖艳的火光中震颤,其中还传来无数凄厉怨毒之极的哀嚎!

  与此同时,仙界星空,岁月长河剧烈波动,清越的剑鸣之声响起,无穷杀意凭空而现,时光凝滞,空间禁断,一股让天宇摇颤,无法想象的磅礴杀伐之气席卷九天十地!

  “铮铮铮!”

  青、白、红、黑,四色剑气纵横,从显化一角的岁月长河中传出,诛仙杀意到达了极颠,物质泯灭,时空颠覆,能量暴乱,诛绝一切!

  “完了,大劫爆发了!”

  “西土出魔,业力反噬,诸佛喋血,沙门亿万年基业恐毁于一旦!”

  “诛仙剑阵,截断了岁月,逆转乾坤,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三界六道,众多大能都被惊动了,仙界星空以及西土的可怕异变,让很多仙佛大佬始料未及,惊慌失措。

  为什么大劫会在这个节骨眼爆发?神话时代,明明才开了个头啊。

  为什么诛仙剑阵会截断岁月长河?上清教主,已经被天道封禁,谁能操控这座太古第一杀阵?

  为什么会是西土先沦陷?整个佛门,在无边业火,因果怪风面前,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大劫的突然爆发让众生颤栗,仙佛惊惧,天界外域的生命古星上,洪荒万族亦一阵骚动,惶恐不安。

  没办法,这一次爆发的劫气之强,比封神大战,巫妖争霸还可怕,前所未见,恐怖到了极点,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大劫面前保持淡定。

  仙界中央,万天枢纽,凌霄宝殿。

  御阶之上,大天尊站了起来,遥望着那条剧烈震荡,被诛仙杀阵搅得狂暴沸腾的岁月长河,神色凝重,道:

  “来人,立刻去请三清尊神,四御天帝,五方五老,共商大事!”

  他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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