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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 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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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组建的专家团,这个消息也只是在一个小圈子里传的风生水起,有说是某个人品贵重的人物生病了,有说某个和华国关系特别好的他国政治要人生病了,当然了,最不靠谱的是说抓了一个外星人,要组建专家团研究。

  这些消息短时间内别说让其他老百姓知道,就是稍微次一点的三甲医院的医生都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信息壁垒,别看现在网络发达,林顿穿着蓝裙子你都能看的仔仔细细,但不想让你知道的消息,和网络发达不发达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而有些小圈子就和所谓的三个女生六个群一样,他们的群也是很复杂的。比如现在,就是。

  被邀请的人,不知道谁发起的,弄了一个群,别问这些人怎么相互知道的,这玩意有时候,就和公狗狗看木狗狗发青了没有,都不用亲眼看,对着空气闻一闻就知道个大概。

  这些被邀请的人就立刻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群体,关系忽然都亲近了。甚至忽然有一种大家都是高素质人群,热心帮忙的情况都多了起来。

  群里没有人说一句专家团的事情,但谁要是需要个什么数据帮着会诊之类的,群里热闹的。

  就在专家们或狂喜启程、或黯然神伤、或激烈挣扎之时,老虎带领的国安审核小组,正以令人窒息的高效和精准,进行着最后的晒沙工作。

  他们调取的资料远不止学术履历:直系三代亲属的海外关系及政治倾向;个人及配偶近五年的出入境记录、大额资金往来;社交媒体言论倾向性分析(含已删除内容);参与国际合作的敏感项目审查;甚至包括心理评估档案(部分医院有留存)。

  淘汰也在无声中发生:

  某肿瘤专家(学术大牛):因其子持有绿卡且在金毛军工相关实验室工作,被一票否决。老虎给张凡的文件汇报上写的是:“潜在不可控风险,不予通过。”

  某心外科一把刀(技术顶尖):因其三年前在某学术论坛私下抱怨过“国内科研环境不如国外自由”,言论被记录在案,定性为政治立场存疑,淘汰!

  某代谢病权威(院士候选人):因其妻弟涉及某经济案件(虽未定罪,但调查中),被暂缓列入。老虎的说法是:“待案件明朗化后再议。”

  甚至某位积极报到的青年才俊:因被查出其博士期间一篇论文存在“图片误用”(未达抄袭但属学术不端),也被无情刷下!老虎给张凡说的是,原则很简单:“国家级任务,容不得半点瑕疵和隐患!”

  要不要这么严格?

  张凡也有所怀疑过,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妇科的事情,你一个骨科的站出来指手画脚就有点不合适了。

  几年的医院工作,对张凡影响最深刻的就是工作中的规章制度,别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地位了,就能什么事情都说两句,这是马不知脸长。

  张凡早先想着人不好找,结果还真让范老虎给说对了,这哪里是不好找,抢着都要来啊。

  部里给张凡安排了办公室,但范老虎不建议去部里,意思就是咱们工作性质不同,不要相互交叉,然后就在亭里给张凡弄了一个办公室。

  本来名头就很大,现在办公室直接跨过部里,设置在亭里,乖乖,来报道的一个比一个郑重,甚至严肃的像是火线入职一样。

  尼玛这是啥地方?

  边上不是故宫就是景山,而且连着务院…

  乖乖,这次的专家组到底是接了啥任务啊,这级别到底是啥级别啊。

  办公室里,张凡一边摸着布艺沙发,一边啧啧啧的嫌弃,“好歹也正式一点行不行,这还不如我们茶素医院破行政楼的办公室呢,沙发都是布料的,就不能弄个老板椅大班桌吗?”

  张凡不是嫌弃条件不好,主要是这尼玛这个条件,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要点什么啊。总不能我连亭里都混到办公室了,结果回去是空手回去的,这尼玛说不过去啊。

  有人会说,这不是给你安排了这么多专家吗,等任务完成,你顺手拐走几个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如果这个事情是普通的会诊或者开会什么的,张凡拐也就拐走了,这次是国字头的活动,活动完了连人一起卷包会,你让人家原来的医院怎么说?

  这种事情不能干,张凡这点政治头脑还是有的。

  联络员这几天成了张凡的随身助手了,王红和老陈进不来,天天要开通行证很麻烦,索性就让人家也休息了。王红也挺高兴,一说休息,立刻联系邵华,然后跟着逛去了。

  老陈也没闲着,走街串巷的满世界乱转去了。

  听张凡嫌弃,联络员笑着一边给张凡泡茶,一边说着话,“您就别嫌弃了,您说的那个是暴发户,您这个办公室刚退休的一位副书籍的,领导专门交代了,给您把环境弄好,让您安心工作。

  知道您喜欢喝茶,这是从福州农业厅专门弄来的大红袍。”

  张凡喝了一口,喝习惯了王红批发的茶叶,他总觉的联络员弄的这个味道有点淡啊,但这话不能说。

  “嗯,还能喝,走的时候给我弄五十斤!”

  “呵呵…”联络员尴尬的笑了笑,但是也没说什么话,尼玛五十斤,办公用茶的数量才多少。

  但黑子都开口了,这事也就不好听,难到不是很难。

  稍微收拾了一下,报道的人员就一个一个排着队来了。

  张凡是真的眼睛小吗?眼睛小估计也是一部分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不好说了,比如有一天领导想起来了,问一句,哎,张凡在这里干的怎么样啊?

  工作努力认真负责,如果后面再来一句走的时候非要给他弄五十斤茶叶,你说这个是什么效果?

  领导会说张黑子眼睛小吗?

  还有,张黑子到了这个层面,什么茶叶弄不到,非要让联络员给他弄五十斤,不说他了,就让老陈出去喊一嗓子就够了。

  有时候人这玩意,一定要贵在自知之明,张凡是个明白人,他没想着自己有多能,他的水平,也就是一个院长了。

  就着,还要无数的能人帮着他,比如老陈,比如欧阳。

  喝了几口所谓的农业厅弄来的茶叶,也就是闻着香一点,喝着很寡淡,没多少提神的功效,王红弄的茶就不错,一茶缸喝下去,晚上都不瞌睡。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敲门的人看着牌子上挂着书籍办的牌子,心里再一次的攥在了一起。

  这级别,我这是祖坟炸了吗?

  联络员收整了笑容,然后侧身开门,门外站着第一位前来报到的专家——中庸心内科中青年知名刘教授。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神情肃穆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张组长!刘XX前来报到!”刘教授声音洪亮,目光炯炯。

  张凡没起身,也没有寒暄,直接指向对面的椅子:“啊,哈,小刘啊,坐。”

  这个刘教授说名字,张凡不知道,不过人很熟悉,张凡早先在中庸飞刀的时候,后援组里就有他,而且他导师是张凡大师哥的本科同学,关系特别好。

  当初张凡飞刀的时候,大师哥托自己同学专门打电话让刘教授多操点心,老刘本来觉得有点丢人,毕竟自己多大,张凡多大,可人和自己导师是一辈的。

  结果,一看当时那个手术难度,手术结束后,人家直接就叫师叔了。

  张凡也就当一乐,结果今天又见到了,张凡也就不客套了。

  联络员无奈的撇了撇嘴,他知道张凡人头熟,结果第一个张凡就熟悉,而且喊对方小刘,人家都是四十多了。

  特别是小刘这么一喊,对方紧张情绪明显就缓解了。

  张凡对着联络员点了点头,然后联络员也不知道怎么通知的,没几秒,就进来一个同志,和联络员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也不和张凡他们打招呼。

  说是范老虎的手下。

  刘教授依言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随时准备接受任务的样子。

  张凡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范老虎提供的关于刘教授的最终审核报告摘要。他扫过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政治立场坚定,三代清白,无海外复杂关系,无不良经济往来,社交媒体言论无异常,心理评估:A级(稳定、抗压强)。”

  最后一行是范老虎给的报告结论:“可用,重点观察其执行力和保密意识。”

  “刘教授!”张凡放下文件,目光直视对方,态度也正式了许多,“欢迎加入专家组。时间紧,客套话就不说了。今天谈话,着重要求的是任务性质、纪律要求、你的职责。”

  刘教授精神一振:“张组长请讲!”

  “任务性质,我们这次负责一些专家的健康体检。具体对象、地点、时间,目前是绝密。你需要知道的是,每一个任务指令,都关乎国宝级专家的生命健康,关乎国家核心战略领域的稳定与传承!

  这不是普通的会诊,更不是学术交流!这是战斗任务!明白吗?”

  “明白!”刘教授声音明显更坚定了…

  “纪律要求,第一条,绝对保密!任务内容、对象信息、行动细节、所见所闻,严禁向任何人透露!

  包括你的家人、同事、上级领导!任何形式的打探、泄露,无论有意无意,无论线上线下,都将被视为严重违纪违法!后果自负!国安同志全程监督记录!”

  “是!绝对保密!”

  “无条件服从!在组期间个人事务、医院工作、学术会议,统统让路!没有理由!没有借口!能做到吗?”

  “能!保证做到!”刘教授毫不犹豫。

  说道这里,张凡声音明显就缓和了很多,

  “协同作战,你是当老了医生的,我也就不废话了。对你的具体要求是,心内科这一块,但任务中可能涉及多学科交叉,你要与团队其他专家紧密协作,听从统一指挥。

  评估要快、要准!报告要精、要实!

  治疗方案要基于证据,更要考虑现场条件和后续保障!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不接地气的理论!

  我要的是确诊,如果没有把握也不能隐而不报。”

  “明白!”刘教授回答得干净利落。

  “好!”

  张凡点了点头,语气更缓和了,“你自己有什么要求,比如个人家庭方面的,现在就可以提,也可以下去写报告。毕竟是特殊公务,现在你有一天时间,回去做好准备,后天出发。”

  刘教授“唰”地站起身,挺直腰板,声音洪亮:“报告组长,个人没有任何要求,家庭方面也有父母妻子,无需我操心,我现在向组织想您保证,坚决完成任务,不负国家重托!”

  这尼玛,有些人天生就尼玛是猎手,只要有机会,瞬间就能把机会抓的牢牢的,不光抓牢,甚至连牙齿都要扣在上面。

  人生的机会,其实就那么几个,抓不住就是抓不住,真的,越是岁数大,越是觉得当年我本可以!

  “坐。”张凡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人家态度有了,不管怎么样,听着就提起。

  示意他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刘教授面前,“这是保密协议、行为准则、应急联络方式、便携设备操作手册(含加密版)。仔细阅读,逐页签字!

  今天谈话内容,烂在肚子里!手机上交你身后的同志,他会给你配发专用加密通讯设备。

  从现在起,你就进入专家组了,回去等待进一步指令!”

  “是!”刘教授接过文件袋,神情庄重。

  谈话一个接一个进行,张凡是最后的拍板决定者。

  角落里,范老虎的下属默默记录着一切,在笔记本上也不知道写着什么,反正写了满满的几大页。

  谈完话,联络员这边算是真的明白什么是技术权威了。

  内科的专家还不是那么明显,而外科直接就是提问式的,“你二尖瓣置换现在做的怎么样,上次见的时候做的还只能说一般,有段时间了,提升了吗?”

  对方直接像是学生对着老师一样,回答都是忐忑的。

  这绝对不是仅仅靠帽子能营造出来的。

  “张院,要不休息一会?”

  “不休息了,赶紧给人挪窝。”

  “不着急,不着急,这段时间办公室的使用权是您的,还有,领导想见您,再有十分钟就会议结束了。”

  “行!”

  亭里领导的办公室里,“张院,这次一定一定拜托了,X老的事情我们很痛心啊,老人家现在虚弱的,看着就让人心痛。

  还有一定一定注意保密,多小心都不为过,内外部环境的复杂程度或许是你不了解的,这方面一定要多多听取范老虎同志的意见…”

  首都,这两天张之博是浪美了!

  联络员的老婆开着黑色帕萨特,车牌也普通,车也普通,低调的一塌糊涂,只要离开戒备森严的家属区,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前两天是转的城市CBD,今天人家带着他们,车子七拐八绕,钻进一条窄得仅容一车通过的胡同。青灰色的砖墙斑驳,墙根下坐着摇蒲扇的老头老太太,偶尔有自行车叮铃铃穿过,感觉一下好像回到了过去一样。

  人家轻车熟路地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口。

  “到了!就这儿!”一口地道的首都腔,带着一大两小走进一个连招牌都褪色的小门脸。里面地方不大,几张油腻腻的小桌子坐满了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麻酱、辣椒油和…一种奇特的下水味儿。

  “哟!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一个系着白围裙、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从后厨探出头,嗓门洪亮。

  “李哥!今儿带贵客来尝尝您的手艺!爆肚三份儿!麻酱料碟儿多放辣椒油!再来三碗羊杂汤,俩烧饼!”人家熟稔地招呼着,又压低声音对邵华说,“这李哥的爆肚,火候拿捏得绝了!肚仁儿脆,百叶嫩,肚领儿韧,蘸上他家秘制的麻酱小料,嘿!绝配!”

  她也看出来了,张之博这个小家伙就是个吃货,到了首都,对什么游乐场了,什么大超市了兴趣有,但不多。

  可带着他说是去吃好吃的,眼睛都是发亮的。

  邵华倒是一般,好像对什么都没有特别明显的兴趣。

  张之博好奇地东张西望,看着旁边桌一个大爷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片雪白脆韧的爆肚,在红亮油润的麻酱料碟里一滚,送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眼睛都直了。

  很快,四碗热气腾腾、撒着碧绿香菜末的羊杂汤,三个烤得焦黄酥脆的芝麻烧饼,还有三盘码放整齐、晶莹剔透的爆肚(肚仁、百叶、肚领分门别类)就上桌了。那麻酱料碟更是讲究,浓稠的芝麻酱上淋着红亮的辣椒油,点缀着韭菜花和腐乳汁,香气扑鼻。

  “来,之博,尝尝!小心烫!”王芳热情地给张之博夹了一筷子最嫩的肚仁,教他蘸料,“就这样,滚一圈,送嘴里!嚼!”

  大夏天的吃下水,邵华要不是人联络员的老婆,她根本就不会来。可张之博就不一样了,吃的那叫一个利索,芝麻酱都糊嘴了,他也不觉得腻。

  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天生的!邵华看着自己的小吃货,无奈的…

  其实,这个爆肚也就那样,也不知道为啥,是首都人吃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这种所谓的爆肚,放在茶素估计能让东乡阿娘的羊肺子米肠子给打的连开店的勇气都没有。

  吃羊肉有吃腻的,吃牛肉有吃腻的,但吃茶素东乡阿娘的羊下水,绝对不会吃腻,尤其是出头的醋酸和微微辣的辣子油,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来这么一碗,乖乖,真尼玛是人间美味。

  可首都的这个就不行,不沾调料吧,骚膻味道重,多弄点麻酱吧,吃多了腻,反正名气是够大的。

  晚上,住进办的客房里,张之博也没精神了。

  逛了一天,邵华说估计有个两三万步,别说张之博了,她都觉得腿要折在首都了。

  “给人家送点什么好呢,你的关系是你的关系,这两天,人家娘两陪着我们,不送点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两口子聊了几句也就睡了,张凡今天也有点累,开会比做手术都累。

  结果,还是没睡踏实,凌晨的时候,张凡的电话响了。

  “抱歉啊,张院,知道您来首都了,我不得不给您打个电话…”

  “没事,怎么了?”张凡嘴上这样问,不过手底下也没闲着,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大晚上的给他打电话,能有什么事情!

  “医院前后来了一百多患者,主要症状都是:剧烈头痛(爆炸样)、喷射性呕吐、颈项强直、高热(39.8℃)、意识模糊伴间歇性躁狂…”

  一百多人!人数不多,但症状极其相似,可这是聚发性,这尼玛就不是小事了,往往这种大多数都是食物中毒,比如当年魔都几万人一起甲肝,上吐下泻的,有人说当年的黄浦江上都漂着蛋清样的…

  一个小伙子开车,老陈和王红陪着,“你们也是,我去就行了,你们也非要跟着。大半夜的,也够你们折腾了。”

  “我都还没睡呢,看球赛看的生气,结果睡不着了!”老陈笑着让话没落地。

  到了医院的急诊中心,张凡头皮都发麻了,楼道里平板车里,躺着一大片的人,起此彼伏的呃逆声。

  甚至有几个直接吐的都从平板车上站起来了。

  红的是西红柿,绿的是菠菜,尼玛墙壁上还沾着没嚼碎的鸭子皮,橙红橙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挂着的装饰品呢。

  一进处置室,医院的几乎所有的科室专家都在一起。

  “诊断无法明确,除了白细胞计数升高,蛋白显著升高,糖和氯化物正常或略低以外,根本就没有异常,头颅MRI显示脑膜强化,脑实质内可见多发小片状异常信号…

  可这些都无法明确诊断…”

  急诊中心的主任也没客套,直接给张凡开始汇报,张凡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看检查报告单。

  “他们都是今天一起进餐的吗?相互认识吗?”

  “不是,今天没有一起进餐,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赶紧,继续询问病史,病史不清!时间线拉长,十天二十天前…”

  一边说,张凡接过白大褂穿在身上。

  太惨烈了,感觉这些患者就像是大海的波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蛄蛹这往外喷。

  “这是什么原因呢?”本来张凡觉的是食物中毒,可他们并没有在今天一起进餐。

  已经开始会诊了,张凡查体完毕后,也进入了急诊中心的会议室。

  “大家都说一说吧!”医务处的主任主持会议。

  大家都看向了张凡,不过张凡闭着眼睛。

  一群人各抒己见,大约几分钟后,张凡睁开了眼睛,“抽脑脊液,先不用吡喹酮类药物!”

  “张院的意思是?”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嘭的一声,年轻的小医生也顾不得了,“问清楚,问清楚了,他们这些人,十天前都在一家餐馆吃过饭,而且都点了凉拌田螺!”

  这一下,大家又看向了张凡。

  这尼玛,本来是没办法才喊过来的,没想到,人家还真有两把刷子!

  “快,先报警,让警察明确田螺种类…”

  其实,这个田螺并不是什么正规田螺,而是福寿螺!

  而福寿螺极其容易被一种名字叫广州管圆线虫病的寄生虫给污染了,说实话,这玩意如果在北方,医院真的没啥经验。

  诊断特别难,血常规血生化这一类的检查,根本就没啥特别的。

  一般都需要抽脑脊液才能诊断。

  而往往病情轻的时候,那个家属愿意让你抽脑脊液?

  还有一个特别的,就是这个家伙一旦感染,治疗特别特别麻烦。

  首先打虫药轻易不能用,往往有时候给患者使用打虫药,反而会让患者加速死亡!

  就是这么可怕,因为人类不是这个家伙的宿主。

  说人话,这个虫子到了人体以后就到头了,不会在繁育,不会在传染,可问题是,这家伙进入人体后,就尼玛成了超级赛亚人。

  先传肠壁,紧接着进入血管,顺着血管就到了心肺肝,这些还不算什么,因为人家的最终目的地是大脑!

  到了大脑,这些虫子就像是你犯病的女朋友一样,在大脑里扭的如同过年的猪一样。人体的防御机制这个时候就启动了。

  这个时候,大脑就像是一万个钉子砸进去了一样,疼不说,脖子直接就直了。

  人类让脖子能直的疾病不多,但都是不好惹的,比如破伤风,比如狂犬病,那个是好玩的?

  没多久,食用了福寿螺的消息就穿了过来!

  大家一听,一个比一个头大,这玩意真不好治,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就算治愈了,也有后遗症。

  “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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